“雪姨,我離開醫院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一場事故,是齊大哥救了我,看著雪姨疑惑不解的表情,我下定決心說出實情,“那個時候,如果我不跟著齊大哥,也許現在,您也見不到我了。”
“什麼?”雪姨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笑了笑,安慰道:“您別急,慢慢聽我說。”
她瞪著眼睛點了點頭,眼裏的焦慮和疑惑更加濃重了。
我能理解雪姨此時此刻的心情,但回憶又是那樣令人煩躁和不安。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小口,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她。
三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我的故事卻並不平淡。
最終,我定了定神,用十幾分鍾,簡明扼要,緩緩道出事情始末。
“這個人到底是誰?”聽完了我的講述,雪姨光潔的額頭上皺出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你到底知道他的什麼秘密?他居然窮凶極惡到想要殺人滅口?”
“對不起,雪姨,我現在還不能告訴您。”
她愣了片刻,接著又繼續問:“可是,你是怎麼和齊先生認識的?他又怎麼會救你呢?”
“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的,”我平靜地搬出已經在肚子裏打好的草稿,“那時……他在追求我,對我的事情比較關注。”
有關那次事故的細節我並沒有詳細說明,這樣的解釋也合情合理,我想,雪姨是能夠接受的。
“那麼……”她皺了皺眉,“這三年你一直都在齊先生的郵輪上工作?從未踏足新海市區?”
“對……也不對,”我說,“一個月前,我瞞著齊大哥跟隨冰舞表演團進入市區參加一場開業表演,結果不小心崴傷腳,所以這才留在新海,在齊大哥的別墅裏療傷。”
“那你的腳……”雪姨說著,擔憂地低下頭查看我的腳。
“已經好了,”我笑著把腳伸出來給她看,“齊大哥請了一位妙手聖醫,一個月就治好了。”
雪姨也笑了,但很快又收斂笑容,表情變得有些暗淡和陰沉:“小奕,”她抓住我放在桌麵上的一隻手,“你……你和齊先生……”
她猶猶豫豫地緊繃著一張臉,沒有把話說完,但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現在是我大哥,”我認真說道,“他曾經確實追求過我,也很喜歡我,但我……我喜歡的人是李智宸。”
我的話似乎給了雪姨一顆定心丸,她灰暗、陰沉的臉一瞬間明朗了,但轉瞬,又失去了色彩。
“小宸……在你離開兩個月之後蘇醒,”雪姨的手仍然握著我的手,喃喃低語,“他傷得很重,失去了大部分記憶,雖然經過這些年的治療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但……他似乎還是沒有想起你和與你有關的事情。”
“我知道。”我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握著我的那隻手。
“你不想見他嗎?”她突然問道,疑惑的眼睛緊緊盯著我,“今晚他正好有事不能來,但齊先生也告知我們說暫時不想讓你們見麵,是不是……你不想見他呢?”
“不是的,”我急忙搖頭,“我隻是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與他見麵……”皺了皺眉,我繼續說道,“他已經忘記我了,對他來說我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強行闖入他現在的生活,未必能讓他接受……我不想看到他驚慌、迷茫或者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