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宣爽朗一笑,“好,那我便等著你的好消息,一月之內,務必將宗無極送到這處小宅。”
駱福財心裏苦,卻還是硬著頭皮答應。
懷裏揣著五塊金錠,駱福財去了錢莊,將金塊換成散錢。
他換了些銀票,換了些銅錢,換了幾個碎銀錠。
又買了兩身衣裳。
學著穆宣的樣兒,往臉上貼了胡子。
他往鏡裏照了照,還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隻要避開眼尖的駱誠和李嬌娘,他就太太平平了。
其實呢,駱福財去了哪裏,李嬌娘和駱誠了如指掌。
那隻小灰毛卷球,從駱福財離開莊子的一步起,就一直緊緊跟隨著。
它個子小,又會跳又會鑽又會藏。
駱福財和穆宣在一起商議事情時,都沒有發現它。
李嬌娘通過它,掌握著駱福財的動向。
她捏捏它的頭,笑著道,“很好,表現不錯。”
……
駱福財在臨安城不認得什麼人,穆宣給他出了個主意,叫他去見秦熺。
秦家自打秦檜死,馬上走了下坡路,門庭冷清。
駱福財化妝成一個商人,找到秦熺在青樓的一個相好,前去拜訪。
秦熺許久都沒有朋友來看他,自然是高興地見了駱福財。
可一見麵,才發現是個陌生人。
“你是誰?”秦熺一臉的疑惑,“我不認得你。”
“一回生,二回熟嘛。”駱福財拿出禮物,放在桌上。
這是他咬牙買下的,看著禮物送上,猶如割了他的肉一般,叫他難受。
青樓女子也笑著道,“福官人仰慕秦大公子爺,特別請奴引見。他在北地一帶,做著極大的生意。”
秦家自打秦檜死後,家勢一落千丈,門庭冷清。
一連多日,不曾有人登門拜訪。
秦熺悶得都得心痛病了。
眼下來了駱福財,他也不管熟不熟,拉著駱福財喝起酒來。
三兩杯下肚,兩人之間的話便多了起來。
駱福財看了秦熺一眼,說道,“大公子爺可是有心事?怎麼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秦熺看他一眼,沒說話。
隻搖搖頭。
必竟,再怎麼和駱福財喝酒喝得投機,這也是個陌生人,秦熺不想多說。
可駱福財是有備而來,穆宣告訴了他一些秦家和臨安城發生的大事。
以駱福財的機靈勁,馬上猜出秦糦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