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腰間均懸著寶劍,氣質不俗,看來都是修仙中人。白妶心想:倒不知是哪個世家的?
二人見了陸禛,行了禮,叫了聲“仙督大人”,陸禛頷首回禮,三人便去了隔間。
白妶雖知偷聽人家話不禮貌,但裏邊隱約提到“江家”便忍不住好奇。
不由地豎起耳朵,偷聽裏麵的人話。
“……家主讓來問問您的意思。江大姐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江家族人中有幾位長輩便派人來搓合您與江二姐的婚事……”
“大師兄回去隻管告訴家主,就江大姐屍骨尚未找到,此時議親不妥。”
聽到這裏,白妶似乎意識到他們的江家還真是“自己家”。莫非……
隻聽又一個年輕的聲音道:“仙督大人,聽江家二姐品貌、修為十分出眾,您為啥非舍不得那傻子呢?”
他話音未落,便被打斷:“景修,不得胡言。”
少年頓時沉默了。
“仙督大人對江二姐之事是否再考慮考慮?”
這時便聽陸禛道:“江大姐無論生死,都是陸家兒媳婦。江二姐,我絕不考慮。此事,我意已決。大師兄隻需這樣回複家主即可。”
白妶聽到這裏,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啊,要不要命?原來陸禛竟是原主的夫婚夫!這也太巧合了吧。
狗血,太特麼狗血老,有木有?
“那好,我一定原話轉告家主。另外,三姐失蹤了。”
“怎麼失蹤的?”
“聽她留了封書信給鳳歧姥姥,要先去遊曆,再回家。然後就沒消息了。”
“我知曉了,我一有消息便傳訊回家。”猶豫了片刻,他又問道,“家裏可好?”
來人似乎明白陸禛在問什麼,道:“家主和家母依舊是老樣子。”
又默了片刻,陸禛道:“也罷,順其自然。”
三人出來的時候,白妶正裝模作樣地品茶。
陸禛送走二人,回到殿鄭
“師弟久等了。”陸禛笑道。
師兄弟二人歡聲笑語,不知不覺竟聊到黑,一起就餐完畢後,陸禛便要秉燭夜談,結果一聊便到了戌時。
“師弟不如就歇在華音殿。”陸禛道。
白妶一呆,師兄這是要他留宿!
這還是師兄第一次留宿他。
燭光搖曳,氣氛融融。室內有種不出的溫馨,竟讓白妶心生留戀。見白妶發呆不離開,陸禛便笑道:“師弟難道是要與為兄同榻而臥?”
白妶忽然心跳如鼓,但麵上卻波瀾不興:“不敢叨擾師兄。”
“師兄可喜歡師弟多叨擾。”陸禛促狹之意甚濃。
白妶一窘,喃喃道:“宜生不習慣與他人同睡。”
無由地覺得陸禛笑得無比歡快,定睛再看時,卻是一副恬淡模樣:“師弟隨意即可。”
陸禛讓盈月帶白妶去了寒冰室,寒冰床對傷勢的療效甚好,白妶這才明白陸禛留宿他的真實目的,想想剛才,陸禛顯然是故意誤導他的。哎,這個師兄什麼時候能不要這樣皮?
陸禛躺在床上時,想到白妶剛才的窘態,不禁一笑:為何師弟越窘,自己越想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