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月可不管:“又沒外人。除非你不要我姐姐了。”
陸禛微微皺了皺眉,一語不發地離開了。
回到峰中,才聽盈月白妶挨打的事。“哦”了一聲,腦海裏浮現出江盈月舞劍的樣子,哪裏象受了傷!
等白妶傷好得差不多時,便毫不留情地懲罰他,當然,他的懲罰除了是罰他對江吟月裝受傷未察外,還有其他想法。
知道白妶不辟穀,罰得辛苦,自己便故意在午膳時間離開,讓他吃飯,看他裝模作樣的樣子真是又辛苦又可笑,不過,總算他把陸家的那本武功秘籍學得不錯。
白妶被陸禛整了半個月之久,恨得牙癢癢。
“下次遇到江吟月,白師兄你要躲得遠遠的,這樣就不會再被罰啦。我看仙督大人好象都沒罰過人,就罰過你。”
“誰沒罰過人,你看玉清峰的師兄們個個見了他都象老鼠見了貓,還不清楚?”白妶窩著火。
要讓我練功也行,別打著懲罰的幌子好不好!
日子如白駒過隙,轉眼便到了陽春三月。玉清峰上,放眼淨是鋪蓋地的粉色,滿峰仿佛蓋了一床巨大的桃花被。
桃花的蜜甜味在空氣中漫延開,芳香撲鼻,令人沉醉。
白妶在鳳儀殿前的桃樹下,望著滿樹怒放的桃花,支使著繡春去摘。
他站在樹下,手搭在眉前,遮住刺目的陽光,看著繡春在桃樹上歡快地摘著桃花兒,心裏想:得讓朝陽殿那些師兄們一起把這漫山多餘的桃花摘一部分下來,釀成酒。
繡春此時正在桃樹上,夠著手高胸摘著桃花,一邊問道:“前兩師祖還了要摘幾籃桃花曬了放著好入藥。咱們這桃花是入藥用還是釀酒的啊?入藥還是算了吧,又用得不多,往年不是還存了些麼。我看還是釀酒好,多好喝啊。是不是?白師兄。”
“叫你摘就摘,哪裏有那麼多廢話。記住,別摘光了,留一些結桃子。”
“不用你我也知道。這花這麼多,不可能朵朵都結出桃子來,那樣的話,桃子怎麼長得開?我是每隔一段距離留三兩桃朵花,這樣,桃子能結得好。咱們的酒也可以釀,咱這是‘砍柴不誤磨刀功’,釀酒吃桃兩不誤。”繡春得意地搖頭晃耳。
“嗬,丫頭懂得還挺多。”白妶看她那得意勁兒,真是恨不得飛上去揪她耳朵。
“我又不傻。”
隔了會,繡春又問:“白師兄,桃花醉那麼好喝,為啥仙督大人卻不喝呢?”她記得仙督大人唯一一次喝酒是在師祖闌夕殿與白師兄第一次聚餐的時候,但那幾乎是喝等於沒喝,釀一夜的酒,喝一杯,算喝?嗬嗬!
白妶嫌她話多,便開玩笑:“估計師兄是怕酒後亂…來……”他本想“酒後亂性”,這樣繡春會收一收話匣子。但忽然想到繡春畢竟是個半大的孩子,自己又是個男子,這樣實在是不妥,硬生生地半道改了詞。其實他自己在男女之事上又何嚐不是一個孩子,曆事太少,單純得很。
繡春:“得,你別人我還信。仙督大人,我可就不信了,他那麼自律的一個人。就算喝醉了,任他也生不出什麼夭蛾子來。”
“你又沒見過,如何得知?人啊,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你就不懂了吧?”
白妶麵對單純的繡春,也懶得象平日裏需要在眾人麵前裝成熟。二去獨在一起時猶如兩個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