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陸家的仙府坐落於姑蘇城外一座深山之鄭
水榭園林雖錯落有致,但雅致中卻有一番冷然之氣。白茫茫的山嵐常年籠罩著延綿的白牆黛瓦,身臨其境,猶如置身於冬日的森寒之鄭暮晨間霧氣彌漫,午間雖散去雲氣,露出牆垣橫壁,但依舊顯得有些嚴森,這倒與它的名字相得益彰——“寒山院。”。
山靜人靜,本應讓人心如止水。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冷厲的聲音卻打破了寒山院的寂寥寧靜。
“他不懂事?這些年,你也不看看是誰侍候在你麵前?你惦記的某人,這些年來,他可回來看過你幾次?”
猶如絕情劍的冷冽劍氣,溫紫凝帶著一股冷風刮了進來,腰間佩著絕情劍。
紫色的身影拐過靜室的折屏,穿紫色束腰錦衣的漂亮中年女人落入陸展鳴眼瞼。
溫紫凝打量了一下室內。
室內陳設十分簡單,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屏後橫著一張琴桌,一張單人床在琴桌後方,偏角處的三足香幾上,一尊古樸的鏤空香鼎正吐著嫋嫋輕煙,滿室都是泠泠的古檀香氣息。
饒是誰見了,都會驚訝,陸家家主陸展鳴的臥室竟是如此簡陋!
溫紫凝冷哼一聲:“這個樣子做給誰看,難不成我溫家虧待了你不成?”
她這話時陸展鳴臉上便不太好看起來,道:“什麼溫家陸家,現在,我是家主。陸家的一切,都是我打點的。”
溫紫凝再次冷哼了一聲:“再怎麼你也是入贅我溫家的人,也是以我溫家的產業為根基發展的。”
陸展鳴聽到“入贅”二字,將兩袖憤然往後一甩。若不是當初同情溫家沒人,隻有溫紫凝這一個獨女,自己什麼也不會入贅。現在倒好,反倒讓她拿來事。
陸展鳴心知和她越扯越不清,便懶得理她,了句:“你來做什麼?”
溫紫凝冷笑一聲:“我來做什麼?可笑!竟然還要被你這樣詢問。陸展鳴,我也是這寒山院的主人,你看看麵前站著的那個,是不是你親生兒子?你從對他可曾有一點疼愛?可曾有一點關心?可曾有一點耐心?”
這樣的質問,陸展鳴不知已聽到過多少次。但還是被她一連幾個發問激怒了:“你……”
陸文彥低著頭,一言不發,雙手絞在一起。
溫紫凝冷哼一聲:“陸展鳴,難道還要我把話絕?你心裏究竟有幾個揪揪,你自己沒點數嗎?”
終於,陸文彥抬起了頭,嘴裏囁嚅了半,了句:“娘,我想去找妹妹。”
溫紫凝冷笑一聲道:“看看,看看,彥兒都曉得心疼他妹妹。你這個做爹的,女兒不見了,也不擔心,反而在這怪孩子不懂事。”
原來,剛才陸文彥是在找他爹下山找妹妹之事。但陸展鳴認為他此舉會越幫越忙,他自己早已派人出去打聽,隻是消息一時半會沒有回來。
溫紫凝卻並不知曉這些,隻知道陸展鳴聽女兒不見後,還能安心地坐在家裏,心裏便十分火大。
陸展鳴見溫紫凝話越越離譜,便道:“四娘子,你講點理!我哪裏是不擔心女兒?我難道沒有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