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尊雖閉門不出,但並不代表對遠在姑蘇的江家一無所知。
他思及我師父十六年前為我師兄攝合的一門親事,開始懷疑江家與白師姐有關係。當年我師父收了師姐的魂魄放入六道輪回,讓她轉世投胎到江家。按理,轉世投胎後的江吟雪與白師姐完全沒有了關係,不知道為何玉尊非要認為江家有銀河玄冰符,為撩到銀河玄冰符,不惜殺人威脅,導致江家滿門被滅……
玉尊,不知弟子的可對?你一直以來,要的不過就是銀河玄冰符,所以,你闖華音閣禁室,闖千頁洞……”
白妶話未完畢,慎尊已大怒。
“住口!這不過是你的猜想,你的一麵之詞!簡直是目無尊長,誹謗!戒律堂上,豈容你放肆!”慎尊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黑。
“編故事的本領不。”玉尊冷冷地笑道。
千般情緒,萬般語言,其間五味雜陳。
眾人久久回不過味來,這故事似乎沒有邏輯錯誤,但目前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玉尊是內奸啊。
“這不是故事,是事實。帶人證。”白妶冷聲道。
很快,兩名弟子架著一名半死不活的人進來,此人便是當日在牆縫裏找到的人。
咦,不是死了嗎?難道也是吃了假死丸?
此缺然是吃了假死丸,白妶為保住人證也是廢盡了心思,但無奈此人被采血過度,已是油盡燈枯,一直昏迷不醒。
白妶看了看癱在地上的人,皺了皺眉,審問肯定是不行了。
看來隻能當堂檢查,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證據。
白妶蹲了下去,先是看了看這饒臉,麵黃肌瘦,嘴角有絲絲血跡沁出。難道他嘴裏受傷了?
想到此,白妶左手拇指與四指分開,用力在此人下頜骨一捏,嘴巴便被打開,白妶再用右手撐住他臉上的兩塊顴骨往上,牙關便被打開了。
堂上眾人都正在看白妶幹什麼,這時見那人牙關打開,一見之下,都嚇了一跳:此人,竟沒有舌頭!
難道有人為了不讓他招供,竟割去舌頭?
真凶殘!
白妶放開他的臉,環視了一下,然後,掀開此人左腕處的衣袖,隻見遮掩的左腕間,數道傷口已愈合。接著,白妶掀開右手衣袖,腕間還用白布包紮著,白妶解開包紮處,右腕腕間也是數道傷口,其中一處看起來剛割開不久,傷口尚未愈合。
檢查完畢後,白妶站起身,道:“此人無舌,嘴角還有血絲,從剛才的檢查大家也看到,舌頭剛割不久,此其一;
其二,這人腕間傷痕累累,從傷疤的新舊程度看,受傷時間有遠近。再從傷口形狀看,是同一器具所割。再從力度看,是同一人所為。顯然此人是被一次又一次地放血,為什麼要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放血,然後還給他包紮好呢?
弟子認為,這人是一名‘血食’,一次又一次地被放血,是為了用這些鮮血暫時穩住嗜血症。
不過,這人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根本活不了多久了,所以,這才被拋出來當棋子,把我們的注意力都引到蒼鬆長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