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稍過幾旬,豔姬已喝得過大醉,幾乎控製不住酒後的興奮,一時沒能掩住自己的原形,“嘶”了一聲,一條紅色的舌頭往外一伸,竟露出蛇信!
嘭!
一聲脆響。
杯子掉在地上砸裂。
紫紅色的汁水賤得一身都是……
白妶連滾帶爬地滾離豔姬的身邊。
媽媽呀,原來又是一條蛇妖!他對蛇的恐懼僅次於老鼠。因為這兩種動物總是如影隨行,一個逃,一個追,看到蛇便想到老鼠,心裏便有了五分惡心。
他這時也顧不得打不打得過人家了,回身便是一掌。
豔姬雖然醉了,但身子卻很靈活,見白妶一掌襲來,本能地一躲,抬手就迎。她腳步都不曾移一下,便以非人類的姿勢躲過白妶的掌風。
二人交手數招,掌氣所過之處,香爐倒地,案幾掀翻,花束殘敗……
白妶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占著自己比豔姬清醒,倒也勉強能在她手下遊走。
但終究實力懸殊,白妶一麵迎招,一麵後悔自己剛才過於冒失,沒有穩住心緒,要是再來兩杯,興許就把豔姬放倒了。
他這時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隻要拖到酒的後勁上來,自己便有了機會。他正想著,一道掌風在麵門上掠過。驚得他一身冷汗,酒意又醒了幾分。
他這時便奇怪起來,明明豔姬這一抓,完全可以抓到自己,為何卻到了麵前強行拐彎?難道她手下容情?
嗯嗯嗯,大概是看本公子長得帥,她色迷心竅。白妶覺得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誰知豔姬一句話打了他的臉。
豔姬醉意朦朧地咕噥道:“你這臉蛋…要是被我抓壞…黍離君…可就會…生氣了…”
白妶:……這個,手下留情,竟然是看陸禛的麵子?這妖女究竟和陸禛什麼關係?
他越是懷疑,手上的勁道便越是淩厲。
本來,作為元嬰四階的修士,放眼修真界也沒幾個對手,可不知為何,這豔姬的修為高深莫測到極為罕見。
不不,白妶其實就沒見過如此高的修為。師父的修為他是知道的,因為清楚,心裏至少有個底。陸禛的修為很高,化神初期?中期?還是晚期?白妶不是很清楚,但也是高深莫測。而豔姬是什麼修為?白妶心裏沒有底。
就算豔姬醉到如簇步,白妶依舊難擔白妶在心中祈禱:酒意啊,就看你了,快快上來!
他東躲西藏,拖延著時間,一麵又擔心這樣的動靜引來婢女。大殿上已是桌翻椅倒,杯碎碗破,一片狼藉……
大約是酒後的人很容易興奮和失態,豔姬見白妶東躲西藏,似乎覺得二人在做遊戲,她這時倒少了平日的作態,“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倒是露出少有的真性情,十分開心。
白妶倒是呆了一呆,這妖女不作的時候,還真美,美得純真。
二人你來我往了多時,豔姬不僅沒有越來越清醒,反而,酒意越來越盛。
終於,她撐不住酒意,歪歪斜斜地踉蹌幾步,拽到貴妃榻前,“撲通”直接趴了上去。一張豔若桃李的臉側著,向著外側。
白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