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的人圍在床前,再一回頭,旁邊躺著一個穿著青煙色雲紗的姑娘。
“花花,花花——”誰也沒理,便伸手去推旁邊的女孩。
付侃道:“別急,她沒事。”
少年舒了口氣,坐了起來。
十姨娘撇撇嘴對張員外道:“你看你兒子,多疼媳婦。這都還沒過門,都疼成這樣,哪裏象你?”
張員外心情愉悅,道:“我兒子是遺傳了我的優良傳統,寵老婆。”
十姨娘翻翻白眼:“得,老爺。我可怕兒子遺傳了你,取個十房的話會委屈了我閨女。”
張少爺對兩老的無語了,當著輩的麵,都在些啥。簡直懷疑他們來自未來,話怎麼不合這個時代呢?”
果然,隔了一會兒後。姑娘如付侃所料,果真醒過來了。看到一屋的熟臉,惶惑了一下,道:“我還活著?”
總不至於大家都死了吧?
十姨娘走到床邊,道:“閨女,辛苦你了,把我這不成器的兒子給帶回來了。”
張少爺皺眉:你到底是誰的娘啊?
姑娘坐起來,從懷裏掏出那塊“鱗片”給付侃:“叔叔,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楚延一眼瞧見一塊烏黑發亮的塊片,眼睛不由地一亮。自從黍離君交給他們找尋噬魂鈴這一任務後,凡是看到烏黑發亮的東西他便有了興趣。那東西一看,太象玄鐵了吧。
“楚延,過來。”付侃開口。
楚延忙不迭地挪到他身旁,便手拿在手裏,掂拎,這個重量完全不象什麼鱗片,這麼重,什麼魚拖著一身這樣重的殼會遊得動呀?
“叔叔,不是魚。”姑娘一眼看穿他的心思,道。
“不是魚身上的,是哪裏來的?”楚延問道。
“是一條蛇身上的,但也隻有這一片很特別。”
少年鄙夷地看著她:“蛇?虧你想得出來。你看到過能飛的蛇嗎?傻瓜,那是蛇。”
他到這時,“哎喲”了一聲,原來被十姨娘敲了腦袋。
十姨娘教訓道:“什麼傻瓜?你妹妹那麼聰明怎麼是傻瓜?”
少年撇撇嘴,不是媳婦嗎?怎麼又成妹妹了,遲早被你們帶偏。
少年正處於叛逆時期,幹啥都想和大人不一樣。開始他還覺得人家象妹妹,這時被母親是妹妹時,心裏便又抗拒了,又把姑娘當他未來的媳婦了。
“龍身上的鱗片?又隻此一塊?”楚延仔細地打量起來。
“付侃,快看!音符!”楚延忽然歡喜地叫道。
“剛才就看到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就是噬魂鈴的鈴片。”付侃答道。
被付侃一語道破,楚延埋怨:“就你聰明。都不讓人家出個風頭歡喜歡喜。你倒是不知道啊。”
付侃:“……”
這貨在作的路上走得越來越遠。
“花姑娘,這個鱗片可以給我們嗎?”付侃扭頭看著姑娘。
“當然可以。你們救了謹哥哥,就當謝禮吧。”
付侃道:“花姑娘。這片鈴本是本派一位師姐法寶上掉下來的,我師兄弟二人逢掌門之命正在四海之內到處尋找這枚鈴的下落。沒想到,它竟然被分碎散落在不同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