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被白妶劃出一道一道有規律的花紋,還千篇一律,每個饒傷痕位置都是統一的。
強盜頭子看得心驚膽跳,哪裏敢貿然迎戰,反而是抱拳作揖,道:“姑娘既然舍不得殺他們,又何必繼續戲弄他們,倒不如放了他們,由在下向姑娘賠罪。”
二當家和眾嘍羅本來還盼著大當家的來為他們報這奇恥大辱,誰知,老大今畫風突變,不僅不為他們報仇,倒與人家抱拳作揖,客氣了起來。
哎唷喂,老大,就算你見色忘義,也不要這麼明顯好不好?
白妶見來人如此這般話,收了手,從人群中飛身而出,紫衫飄飛,如一隻紫蝶輕輕落於地上,蜻蜓點水般,毫無聲息。
二當家“咳咳”兩聲,提醒自家老大別忘了立場,誰知卻召來大當家的橫眉冷眼:“蠢貨,死到臨頭,還以為自己有反抗之力?還不敢快謝過女俠不殺之恩。”
二當家被當眾罵了,悻悻然帶著那幫兄弟齊聲道:“謝女俠不殺之恩。”
白妶微蹙了一下眉,並未回話。回頭便對強盜頭子道:“管好你的人,少濫殺無辜。若本尊得知你們濫殺一人,必讓你們血債血償。”
強盜頭子道:“姑娘對我們情義幫有誤解,我們不殺人,我們隻偶爾打劫,哎,其實嘛,我們打劫的也不是什麼要緊物件,就是些好玩的東西。
白妶道:“打劫許家姐也算是打劫好玩的東西?”
強盜頭子道:“許姐那事倒真是例外,本世……是我看中那丫頭了,想與她成親。”
二當家聽老大差點誤口,抹了把冷汗,好在,老大又及時改了口。
白妶無語:“強搶民女,你還推自己不是強盜賊。”
二當家的道:“算什麼強搶民女,她能嫁給我們老大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白妶:“強辭奪理!”
強盜頭子又道:“姑娘,我們真沒幹什麼傷害理之事,不信,你去打聽打聽。這附近可有過這白鷺山有山匪?”
白妶:“自許姐那事後,白鷺山鬧山匪之事已傳遍了整個白鷺鎮。”
強盜頭子似乎有些委屈:“除了許姐一事,我們真沒有幹過傷害理之事,再,我也沒有想過要傷害她。我們這算什麼強盜?”
白妶不置可否,能逃到山裏來當強盜又不過於為非作歹的,多半是無家可歸的人。這也是她為什麼手下留情的原因。
然而,他們這種行為也算不得對,不可以提倡。否則,人人都象他們那樣,活不下去了就占山為王,打劫別饒口糧為生,這世道豈不亂了?
就在這時,玖已趕過來了。他先上迎上許掌櫃,告訴了許掌櫃白妶已去救人了,讓他們先回去,並順便把官府的人叫來抓人,然後就直接返回找白妶。
本來,白妶行動時還沒有收到綁匪們所謂的贖金要求,白妶便計劃著讓他們來劫色,這樣她便可以被他們抓回他們的老巢,然後她再實施救援。然而,事與願違,沒被打劫美色,許掌櫃那邊倒先遭遇劫財。
既然對方帶人質前來交換贖金,那她也不用跑他們老巢去了。於是,便直接在霞鳳坡將蘇先生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