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功課弟子已經修習完了,隻是今天一早都沒有看見師尊,問了府中的仙侍才知道師尊一早上就出來了。”
雲燼知道她這是在勉強,於是就伸手扶住了她:“這不是一直沒有看見師尊回來,弟子擔心師尊受欺負,所以就過來了。”
聞言,雲棠哼了一聲,說:“能欺負你師尊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是,師尊最厲害了。”雲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順著她的意思,然後又說:“不過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師尊,我們也該回去了。”
雲棠有些迷迷瞪瞪的,一聽他說要回去,然後就說:“我想吃子虛峰池子裏養的魚了。”
雖然出來才不過一天,但仙王府裏的夥食也不大好。
“那我們這會兒是回子虛峰?”雲燼問。
雲棠點了點頭,憑著直覺說:“回子虛峰。”
許是因為是魔族,雲燼本也不大喜歡待在天界。
見她這麼說了,雲燼扶穩了她,從懷裏取出了一張傳送符,使了個口訣後,轉瞬間,他們就回到了子虛峰。
而等他們回到子虛峰的時候,雲棠已經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就是落地時候一個不穩,踩到石子上踉蹌了一下,雖然堪堪站穩了,但睡意也散了。
這會兒院子裏就隻有一群小兔子在草地上,其餘一個人也沒看見。
“奇怪,嫂嫂和小瑉之去哪兒了?”雲棠捏了捏眉心,四處望了一圈,也沒看見長歡和小瑉之的影子。
雲燼卻先是看見了院子裏石桌上留著的一封信,於是便偏過頭,說:“師尊,桌子上留著一封信。”
雲棠穩住了身形,走過去將信拿了起來,大致瀏覽了一下信上的內容。
“……小妹,日前到逍遙山多有叨擾,如今我已想好了去處,就先帶瑉之走了。瑉之的那幾隻兔子也托你暫代照顧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長歡留。”
看完了長歡留下的信,雲棠又一次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長歡之所以會帶小瑉之匆匆離開,想來也是因為覺得她這次回天界,是想勸竹隱過來將她娘倆帶回去吧。
本來隻是想幫她說幾句話的,結果好像搞砸了。
不過,這會兒長歡最不想見的人應該就是竹隱了,所以有了這樣的猜想之後才會匆忙離開。
也罷,有些事情確實也不是能靠外人的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而且這事情本來就是竹隱先對不起她娘倆的,也是該讓他自己吃點苦頭。
如果不出於任何立場,單就她自己來說的話,若是碰上了像長歡這樣的情況,大抵是會先把對方那作案工具給切了,再提出和離一腳踹了他。
畢竟天涯何處無芳草,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想到此處,她忽而又看向身後站著的雲燼,語意不明的和他說:“我也最是討厭別人的欺騙和背叛,不過,倘若今天麵臨這件事情的人是我,我大抵會選擇親手了結了他。”
她知道自己現在這一番話,他大概是聽不明白。
而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隻是想到了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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