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
輕冬不習慣這樣的蔣臨風,他平時再胡作非為,她也知道他出國那幾年早已不是自己印象之中的那個隻會任性的富家少爺。
“天羽,抱歉,我想這束花該送給更合適的人。”
她後退,看到傅天羽嘴角凝住的笑意。
“我會離開,但這花不能帶走,不然真是輸得一塌糊塗。”傅天羽說完,突然過來將花送到輕冬手裏,突然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拿著,在蔣少爺不在的時候丟掉,當給我一個麵子,謝了。”
說罷,他退開,轉身時候他側頭,突然朝那邊的蔣臨風擺手,是打招呼,是道別,亦是某種宣告。
瞥見蔣臨風快步過來,在他經過時候,輕冬擋住他。
“站著。”
臨風盯著上車的傅天羽,在對方車子驅動時候,同時將輕冬摟入懷裏,另一手打掉她拿的那束花,旋即捏住她下巴,低頭,長吻覆在她唇。
迅速而熱烈。
輕冬能感覺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還有他垂眸時候睫毛拂落帶來的顫動,而他環抱著自己的那隻手臂,收得那麼緊,她不得不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隔著布料感覺到男人寬大的身軀仿佛想將她揉入骨子。
如同兩人歡愉的夜晚,入睡時候,他像唯恐她離去那樣將她鎖在他懷裏。
車燈一閃,輕冬回過神來,推開他,一手提著的購物袋翻了東西出來,她彎身去撿。
再起身,她才發覺傅天羽的車子已經開走,而路過的一些居民都駐足看過來,頓時有種羞恥感。
“蔣臨風,請注意影響!”
她提東西回小區,想離那人和別人的目光遠些。
快進保安亭的時候,似乎察覺了什麼,她下意識往一邊看去。
樹影之下,有一輛車停著,不知是誰,但她能感覺有人在注視自己。
並不隱藏,如同黑夜之中溫柔相伴的燈光,莫名地,覺得熟悉。
會不會是……新禾?
想法一閃而過,因後麵加快的腳步聲。
輕冬大步跑進小區,後頭蔣臨風還是跟著,她壓製怒火,擔心母親可能在樓層下麵等自己,打算往社區擱置許久的健身區域走去,偏偏手腕突然一緊,蔣臨風拽著她往她住的樓層過去。
“去哪?”
“你家。”
“蔣臨風!”輕冬甩開他手。
他卻好像沒聽到,竟開了門打算上樓。
甜甜也在公寓!
想到此,輕冬有些慌亂,平日的冷靜在這人麵前的時候全部沒了,她跟在後麵,可蔣臨風似乎料到她會如此,步子邁得更大,眼見再往上走一層就是她公寓了!
他不會是知道她接了家人過來吧?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輕冬被自己嚇著,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摔去,疼得驚呼出聲。
“輕冬!”
蔣臨風立刻往下衝,將她扶起,昏暗的樓道之中,他看不真切她的樣子,可她低著頭,隻是顧著將買來的東西放回購物袋,他扣住她手臂,伸手捏她的手。
“嗤!”
手腕和肘部位置隱隱作疼,輕冬下意識縮手。
“自己受傷了,不先顧著自己而是想著撿東西,你怎麼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臨風有些惱火,一邊揉她受傷位置,另一手將購物袋提起,“我幫你搽藥,走吧。”
“蔣臨風,站住!”輕冬怒:“樓上是我家,你說的好像去你那兒做客一樣,哪有人像你這樣喧賓奪主的!”
“屋內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臨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冬,你在怕。”
他握著她的手,能感覺她手指在顫抖。
是心虛也是惱火,輕冬不喜歡他這種口吻,抽出手,嘴角揚起:“不管是魏大小姐還是你的未婚妻,你蔣臨風從不缺女人,那麼,我身邊有誰,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靜寂……
輕冬以為他會生氣,過了會兒,樓下住戶鐵門砸上的聲音將短暫沉默打破。
你在吃醋。臨風突然說,聲音有竊喜。
樓梯拐角的窗戶外,涼月高懸,他們站立的地方,輕冬看不清他此刻神情,但不喜歡在一高一低的台階站著。
她上去,看著明暗之中勾勒出的男子側顏,硬朗深刻,睫毛投下的陰影掩著眼底深邃,在他欲上前的時候,她伸手點住他肩頭。
“我不會對上司有任何想法,這個職場之道是……唔!”
整個人硬是被他摟緊,嘴巴卻遭到他惡意的輕咬。
又來這招!
輕冬抬膝朝他撞去,伸手奪過自己的購物袋,上台階,跟他隔出距離。
“蔣臨風,我媽在家裏,我再不上去她會擔心,所以,你別胡鬧了。”
臨風怔住,直白地問:“她見過傅天羽麼?”
“你的重點錯誤。”
“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