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潔想追出去,無奈腳上有傷,走著時候險些摔倒,快摔下去的時候被唐成安扶住。
“麻煩你離我媽遠點!”
“唐輕冬,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爸說話?”
“從他拋棄我們開始,我就當自己沒了爸爸!”輕冬捏緊水杯,“所以,不要讓我覺得過去那麼多年受的苦都是白受的,你能原諒,我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陳欣潔欲言又止,眼裏有淚,眼見丈夫要離開這,她看向女兒:“你爸隻是想來吃頓飯,你非要他走的話,那我也走。”
輕冬怔住,手裏握著的玻璃杯,涼度傳遞到手心。
這樣熱的夏天,卻覺那麼冷。
“……那,慢走不送!”她麵無表情說道。
等屋門關上,她無力地摔在沙發。
玻璃杯的水濺了出來,沿著手背滑落。
一點點,無聲劃過冰涼的痕跡。
六天。
母親六天沒回家了。
輕冬坐在辦公室,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沒反應過來,突然門開了,她嚇到,抬頭看到是曉岸,鬆了口氣。
“冬姐你沒事吧?”劉曉岸小跑過來,“我一直敲門,你沒反應,嚇得我以為你暈在裏頭了。”
“沒事。”輕冬搖頭。
“冬姐,周五了,不如跟我出去K歌?”曉岸湊過來,眼睛亮閃閃的。
“還有誰?”
“嗯……你認識的人。”
輕冬看她支支吾吾的,想到某個一直發微信問她情況的家夥,她試探地問:“蔣臨風?”
“不不不,蔣少爺出短差去了,你別緊張哈哈!”
“噢那我也不去,不是蔣臨風,那就是傅錦歡了。”
輕冬看了眼時鍾,已是晚上七點,便急著開始收拾東西。
甜甜這周在新的幼兒園上學,那兒是林零一個親戚開的,老師會體貼地安排孩子與自己電話交流,但幾天不見,心裏難免掛念。
“冬姐,我不太好意思跟吉祥物單獨出去……”曉岸可憐兮兮地瞅著她:“我倆剛冷戰完,我還是不太好意思開口。”
輕冬起身,剛打算走,接到林零的電話。
“你接回家了?”聽到好友的話,輕冬訝異。
那端傳來女兒特別軟的聲音,又甜又可愛,嚷著說“媽媽努力工作吧我會聽幹媽的話”。
一旁劉曉岸可憐地瞅著她,輕冬隻好示意她一起走。
“冬姐!”等她掛了電話,曉岸才說話:“你這是願意陪我了麼?”
輕冬看著通訊錄之中母親的號碼,想聯絡又惱火這些天母親沒有發一條信息過來,更覺煩躁,心裏也想去發泄一下,便點頭應允。
到了地下停車場,出電梯的兩人一眼就看到那個擺好POSE站在土豪金寶馬前的傅錦歡,一身花襯衫跟冷硬色係的大環境格外不符。
“嗨--醜女--”遠遠地,傅錦歡揮臂,然後一下子變臉了:“What!唐輕冬你怎麼也來了?”
輕冬微笑:“最近窮,所以來蹭吃蹭喝了。”
“你有臨風那癡漢就等於擁有了金庫,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錦歡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醜女,你上車,我跟她談談。”
“冬姐必須跟我一起,你就當司機吧。”曉岸趕緊拉著輕冬一塊坐在車後座,不忘催促外頭石化狀態的某人快些開車。
傅錦歡一臉幽怨地上了車,還是開去了預約好的地方,時不時掃視後視鏡,發覺兩個女人聊得特別高興,等紅綠燈的時候他忍不住給自家哥們發了條微信,告知情況,問他何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