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過去,挑眉,問:“新禾少爺,莫非你是甜甜的爸爸?”
他這話是故意說的,純粹好奇,心裏並沒將兩人的關係真的定義成父女,因為陳堡給自己的資料之中,陳新禾是未婚。
甜甜聽到這裏,眼睛睜圓,仰著脖子瞅新禾。
“我在追甜甜的媽媽,也許以後是。”新禾嘴角揚起。
“哦?”臨風目光掃過一臉疑惑的甜甜,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問:“甜甜,可以戴叔叔去見見你媽媽麼?”
甜甜搖頭,臉埋在新禾的手臂,可憐兮兮地說叔叔快走。
這孩子在怕他。
看陳新禾抱著孩子走去入口處,臨風有種說不清的失落感,等到看不見他們,他想起此行目的,便快步上樓。
“輕冬!”
聽到聲音的時候,輕冬剛從病房出來,一看是蔣臨風,她匆忙關上門,過去攔住他。
“你怎麼來了?”她皺眉:“你……跟蹤我?”
“上回我也是來這兒,我認識的醫生看到你過來,就跟我提了這事。”
輕冬還是覺得挺奇怪的,但是不在同一棟樓,醫生真有那麼巧就碰見自己麼,而且,他上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否看到甜甜和陳新禾。
心裏有擔憂,又見他一直看著病房位置,她拉住他手臂:“蔣臨風,你不該出現在這。”
“伯母生病了,我總該探望。”他拿起特意買來的果籃:“或者將送進去。”
“她不會想見到你的,”輕冬麵色不太好,將他往外帶,偏偏拖不動他,她有些急:“跟我走吧。”
臨風沒有多說,任她帶著自己走。
她手心的溫度那麼近,連續一周高強度的工作在見到她那刻好像消失不見,餘下的是滿心暖意。
“我跟你說,我媽身體不太好,她真的不能受刺激,所以……”
輕冬沒說完,整個人後退,撞入他懷抱。
電梯鏡壁顯出兩人模糊的身影,她能感覺他呼出的熱息拂過自己的脖子,那麼熱,一時的沉默,將那溫熱發酵,多了些繾綣的意味。
“你爸爸也在病房裏,對不對?”
輕冬怔住,垂眸,嘴角無奈扯動:“這次又是誰查誰,或者說誰跟著誰?”
“我讓陳堡找你爸爸,所以知道他這些日子一直出入你家小區。”臨風聲音有些憋悶:“不想我見,也想你告訴我,至少讓我知道。”
叮地聲,電梯門開,輕冬同時抬手肘撞他,在外麵的人錯愕看來時候匆忙出去。
臨風跟上,見她步伐越來越快,像是要奔向林蔭道,他跑過去,一把將她摟住。
“輕冬,我要的不是這個反應。”
“而我要的也不是一個總是跟蹤我的上司!”輕冬瞪他。
該死的上司!
“我不要這個身份,你不將我當成你男友或者未婚夫也行,至少將我當成你睡過的對象看待。”
“如果你過來就是想跟我質問的,那我真的無話可說。”輕冬拽住他領帶,兩人的臉隔得很近,她目光銳利,聲音很輕:“我很累,需要應付的人和事很多,勞煩你不要再給我添堵了。”
有人經過,紛紛看著顏值頗高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