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滾!”
“蔣少爺,老太太不能受刺激,你這是非要她有事嗎?”許安過來,語氣有些痛心。
“受刺激?你們遭受的,哪能比得起唐家的人!她們每個人,可能一輩子都會活在那場噩夢裏!如果你們能有所意識,可能會心安一點。”
許安麵色有些凝重,卻見車裏的蔣春滿臉是淚,那麼驕傲與尊貴的人,哭得仿佛無所依靠的孩童。
“太太,你也不願的,那些結果,與你無關哪。”許安輕聲說,話出口,才知已哽咽。
“不,有關係的,可已經那樣了,我隻能繼續了……我不能讓蔣氏敗在我手上,我護了大半輩子的集團,怎能有事!”似乎從短暫悲痛之中回過神來,蔣春抓著許安的手:“記得,訂婚宴不能有絲毫意外,近期必須確認那孩子的行蹤,若他去找了唐家的人,你便想辦法讓唐輕冬知道他將訂婚的事!”
樹影遮圓月,夜色之中有薄雲隨冷風飄過。
等臨風回到車裏,陳堡離開驅車離開這兒。
“老大,你不會真跟那個林零訂婚吧?”陳堡擔憂地看過去:“Diya說開始部署了,莫聲和林一誠非法交易的一些證據也開始收集,你可以不必……”
“沒事,正好讓我奶奶安心些,免得她亂來。”
“但訂婚……”
“沒事,也沒太多人會在意。”
陳堡默然,並沒有問,因為最渴望的那個人不在意,所以,才覺得沒關係了麼?
“老大,辛苦了……”
“開去別墅那兒。”
“老大你終於要去看嫂子了,感動!”
臨風失笑,抬手肘撞了下這哥們,想起什麼,問:“陳新禾的行蹤,Diya那邊還是沒消息?”
“對,但就像你說的,應該是阿滿將他帶走了,至於去了哪兒,隻有那家夥會知道。”瞥見臨風在沉思,陳堡立刻說:“老大你別擔心啦,那家夥要是有事,阿滿那邊估計早就叫上京城陳家的人砍過來了。”
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
就像,不知陳新禾的失蹤,在未來是帶來事件的逆轉,還是惡化。
但臨風沒有去細想,壓在心頭的事情太多,多數時間還被蔣氏、風清資本和金城投資三個公司的工作瓜分,他不允許自己沉溺在某些情感假設裏。
太過思索,便會覺得已經失去。
他不想承認。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九點。
輕冬走近院子之前,特意抱著孩子過去旁邊的別墅外看了看。
屋子沒有燈亮,院子一些花草已是枯萎的姿態,靜謐得仿佛主人離開許久。
“新禾叔叔……”甜甜小手探向鐵門,聲音聽得出來是在詢問。
“他出國工作了,最近都不會回國,甜甜,我們還要等一段時間。”
孩子圓圓的眼睛蓄積水光,仿佛陷入了悲傷。
“新禾叔叔會回來的,甜甜,我們要相信。”
孩子不住點頭,臉趴在她肩頭,像是需要溫暖一樣,不住地蹭她的脖子。
突然,像是看見什麼,雙手雙腳撲騰:“爸比,爸比……”
輕冬側身緣故,這才發覺樹影之下停著的那輛車。
車門開,蔣臨風抱著一堆東西下來,車內陳堡還抬手打招呼說了句嫂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