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很害怕，一個勁兒地叫我走。”慕巷笑道。
柳青葉解釋：“你也了，那是剛認識的時候。要是現在我與慕巷你剛認識，你就大半夜出現在這裏，我恐怕就要大聲喊人了。”
慕巷笑了笑，扭過頭看了看柳青葉的側顏，看見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剛剛在幹嘛呢？還不睡覺。”慕巷問道。
柳青葉的臉頰忽然出現了一抹紅暈，然後支支吾吾地：“我就是……在看……在看成親時要穿的喜服……”
慕巷笑笑，繼續問：“莫非你和我的感覺一樣？”
“嗯？”柳青葉有些不解。
“我覺得明可能會下第一場雪。”慕巷又將目光轉向夜空，他的這句話有半分玩笑，也有半分認真。
柳青葉像是仔細思考了一番，才：“這個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
慕巷見她沒有把話完，便扭頭看向她，像是在詢問。
柳青葉卻沒有在看著慕巷，但她繼續笑著：“不過，若是明日不下雪，那就等後日，若是今年都不下雪，那我就等到來年冬下雪時嫁給你。”
慕巷的神情微微一怔，他好像突然悲傷，他低沉著聲音問：“你真的願意，等到明年冬也嫁給我？”
柳青葉歪頭看著慕巷，似乎有些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隻是看見慕巷有些慌張地轉過了頭，沒有再和柳青葉對視。
“我就是隨口一問，不必在意。”柳青葉等了一會兒，慕巷才。
柳青葉也沒有繼續追究，隻聽她問：“慕巷，你真的喜歡我嗎？”她的語氣中有幾分迷茫。
慕巷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你呢？你你願意嫁給我，是因為喜歡我嗎？”
柳青葉一愣，乖乖地回答：“我不知道我究竟喜不喜歡你，我隻知道你對我很好，讓我覺得自己不應該辜負你給我的喜歡。”
慕巷很久都沒有話，他們二人就這麼沉默地站著，一個趴在窗邊，一個倚在窗外。
終於，慕巷開口了，他回答了柳青葉剛剛的那個問題。
“我喜歡你……很久了。”
“起初我不知道我究竟喜歡你什麼，就是會在惹你著急後你會皺眉朝我大喊大叫的時候感到開心，也會在你隻能依靠我的時候覺得一定要保護好你，還會常常想象，我究竟要怎麼籌劃，才能和你擁有一個有交集的未來。”
慕巷的聲音就在柳青葉的耳邊，可是柳青葉卻覺得那聲音有些遙遠。
如遠古的狄歌，飄渺空靈。
慕巷繼續：“後來我犯錯了，可是我不後悔。就算時間再次倒回去，我也還是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我很少會後悔，關於你，我最後悔的事情，是沒有再早點遇到你，沒有再當初有機會的時候，一拚到底。我以為我還有機會，可是那些機會卻被我自己親手斷送。”
慕巷這些的時候，他沒有轉過頭去看柳青葉。其實他能想象得到，她現在一定滿目的疑惑，腦海裏也一定有許多的問題。
可是慕巷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想回答，索性就避開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