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這些摔難看了,南月已經想到自己如何狼狽的模樣了。
著陸了,嗯,沒錯……隻是……
南月遲遲等不到那該有的疼痛感,反而一股比花海還清冽的花香撲麵而來,身下也不如地麵冷硬,軟軟的,還有幾分溫度。
她一抬頭,便傻眼了。
她身下壓的並非地麵,而是活生生的一個大男人;她拽著的所謂救命稻草,也並非哪朵野花,而是男子頸下的層層衣襟。衣服被南月拽散,露出了男子的胸膛,這樣的畫麵不禁叫人浮想聯翩。
男子一身明黃錦衣也毫不俗氣,眉目間有說不清的柔和,即使這樣被壓著,眸中竟還不失那禮貌的淡笑,金冠玉簪束發被拂落幾根,手很配合的扶住了南月的腰身,以免她再摔下去。
陌上君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概講的就是他吧,南月第一次見像眼前人這般比玉還溫潤的男子。
不過比較遭的就是,初見就把人家的衣服給扒了。知道自己的做法很不好,可奈何眼睛就像紮了根一樣,根本無法從男子的身上拽下。
“口水快流下來了哦。”被她壓在身下的夜羽,失神一瞬,很像,見他眼眸閃過一絲怨恨也被他的招牌笑容掩了去,再無方才的半點失態。悠悠然打趣起南月來。
夜羽的表情全在浮光掠影間,想捕捉到還是很不容易的,南月隻覺得那絲怨恨,真的很怨,怨到催人淚下。
難道隻是因為她扒了他的衣服?
南月難為情的爬了起來,見那邊的夜羽不緊不慢的理起衣服,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夜羽往這邊瞧來,那目光打量起南月來。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仙宮的?這般莽撞。”
好好看的小哥哥,南月犯起了花癡,也不知怎的,第一次見他便有抑製不住的好感,似曾相識的感覺。於是不加思索,便回了他,“我叫南月,陵雲仙閣的。”
卻見他笑得更明顯了,眸中清澈如星河璀璨,使得這花朝節的片片花海黯然失色,比那脈脈春風還要暖人幾分,好生爽朗的笑出聲,“怪不得,大概隻有陵雲能教出南月這樣的弟子。”
一番話意味不明,不知褒貶,南月想,他的意思大概就是,隻有陵雲能教出她這樣第一次見麵便扒了男人衣裳的女弟子吧。
南月羞愧的說不出話來,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夜羽一笑間,心思卻不如他的眉宇那般清澈的沒有心事,心中早就思蜀著世上怎麼有如此巧的事。
兩人還未多說兩句,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撥開了南月身後的草叢,二話不說一把抓住了南月的肩膀,“當當當!抓住你啦!”
不是陵雲是誰,南月就像看著一個陰魂不散的鬼一樣,一垂頭便蔫巴了。
陵雲看到那邊的夜羽皺了眉,本想質問天帝怎麼也在這裏,卻一眼看到了地上的重點。
夜羽忘記了束在腰上,而落在地上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