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右相之女,入宮不過幾日宮中的規矩便學了個十成十。
今日寧宜穿了一件藕荷色的宮裝,一顰一笑見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柳應容瞧這她一副溫婉嫻熟的模樣,看向她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讚許。
“前麵怎麼回事?”
遠遠便瞧見了螽斯門下的那道熟悉身影,柳應臻不悅的皺了皺眉。
德子揮手叫停了轎攆,來到了柳應臻身邊彎腰道:“奴才這就去查看情況。”
同圍觀的宮女打聽了一番,不一會兒德子就抱著拂塵跑了回來:“回陛下,是柒公主和寧妃娘娘打起來了。”
沉默了半晌,柳應臻才緩緩開口:“長公主為何也在?”
“多半是幫柒公主撐腰吧。”德子思量了一番答道。
眼見著華子柒對文雪動了手,事情愈發不可收拾了起來,柳應臻終是坐不住了。
“去看看。”
揮手叫停了身後跟著的隊伍,柳應臻獨自一人往螽斯門走去。背對著的柳應容並不知道他的靠近,此時耐心的給炸了毛的華子柒順著毛。
麵對著的寧宜卻是瞧的一清二楚,看著迎麵走來的柳應臻,平靜已久的內心掀起了波瀾。
鬆開了懷中捂著臉的文雪,寧宜彎腰行了個禮:“臣妾見過陛下。”
聽了寧夷話,柳應容驚愕的回過頭,卻在下一刻猝不及防的撞入了他的懷鄭
“陛下?!”柳應容連忙從他的懷中掙了出來,垂著頭跪在霖上。
華子柒揉了揉麻木的手也跟著跪了下來:“子柒見過陛下。”
看著同自己拉開距離的柳應容,柳應臻麵無表情的道:“平身吧。”
聞言,柳應容站起了身,下意識的把華子柒護到了自己身後。
“怎麼回事?”
見柳應臻皺眉,文雪以為幫自家主子撐腰的人來了,不顧寧夷阻攔衝了出來:“皇上可要替娘娘做主啊,兩位殿下根本不把我們娘娘放在眼裏!”
淡淡的瞥了眼文雪紅腫的左臉,而後把想要趁機溜走的柳應容撈了回來。
“長姐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瞧了眼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柳應容回過頭直視著他的眼睛道:“我了你就會信?”
“自然。”
“事實就是如此,我打了寧妃的宮女。”柳應容一字一頓的道。
剛剛的事情他看的明明白白,對於她包庇華子柒的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戳穿她:“不過一個宮女罷了。”
未料到柳應臻會如此偏袒她,寧夷微笑一瞬間僵在了臉上。
這哪是打一個宮女這麼簡單,文雪是她的陪嫁丫鬟,華子柒這一巴掌明明就是打在了她的臉上!
似乎是怕寧宜心中還不夠憋屈,柳應臻舉起她的手柔聲問道:“手可疼了?”
瞧見了她指縫間的一抹血紅,柳應臻的眸色暗了暗。見狀,柳應容慌忙把手從他掌中抽了出來,低頭看了看自己指尖道:“我不心弄的。”
完抬起頭看了眼麵前強笑著的寧宜,抿了抿唇問道:“陛下難道不是來為了您的愛妃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