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小瞪小眼互相瞧了半晌,容淺依然沒有動靜。看著她眼中都閃起了淚光卻不願下來,容霖還以為是自己的語氣太過嚴苛嚇到了孩子。
見此他深呼了一口氣,放柔了語氣說道:“下來吧淺淺,以後不準再犯了。”
“爹爹,我下不來...”容淺癟了癟嘴,當真是急得快哭出來了。
他就說這個一心隻想離開侯府,出去闖蕩江湖的小丫頭怎麼在此懸崖勒馬了,原來不是她不想,而是被綁住翅膀飛不出去啊。
縱然他是個聞名於世的名醫,但身為武將之後容霖的武功也是不能小覷的。飛身站上了牆頭,低頭同滿臉委屈的容淺對視了一眼後,歎了口氣認命的彎腰幫她把背上的籮筐摘了下去。
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爹爹施展輕功時的英姿,心中雖然對於沒有逃脫十分惋惜,但是在容霖麵前實在不敢班門弄斧。
容霖抬手把籮筐丟了下去,而後抱著她從圍牆上飛了下去。穩穩著陸後,容淺撿起地上的籮筐抱在懷裏,拉著他的衣袖臉上堆滿了笑意:“爹爹...你看祖父把畢生才學都傳給了你,但你平日裏也不用武功,這一身武功荒廢了多可惜啊。”
“想學武功?”對上了她求知若渴的眼神,容霖拉了拉外衫挑眉問道。
聞言,容淺連忙小雞啄米般的飛快點著頭:“想!”
“背下本草經就教你。”
拿回了鍾蘇手中的火把,容霖拋下一句話後不等她的反應,就運作輕功翩然離開了。
抱著籮筐一臉向往的目送著父親離開,容淺不由得輕聲感歎道:“真帥啊。”
鍾蘇摘下了背後的籮筐,在底部翻了翻掏出了一本書遞給了她:“給。”
“這時什麼?”容淺滿頭霧水的接過了書,舉過頭頂趁著月色看清了封麵上的字。
神農本草經。
“今日上山隻帶了上卷,等午後我再把剩下兩卷給你送過去。”
盯著手中厚厚的一本書,容淺錯愕的問道:“還不止一本?”
“自然。”
聽到了這震撼人心的事情,手中這的本草經似乎有千斤重一般,快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轉念想起了容霖飛簷走壁的瀟灑身影,容淺緊緊攥住手中的本草經,心中堅定了想法。
今日受的苦都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馳騁江湖,不就是幾本書嗎,她背就是了!
按照自己平日裏辰時才起的習性,雖然現在時辰還早,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在睡上一覺的打算,點起了油燈翻開了那本本草經。
丹砂,味甘、微寒。
主身體五藏百病,養精神,安魂魄,益氣,明目,殺精魅邪惡鬼。久服,通神明不老。能化為汞,生山穀。
看著這幾行晦澀難懂的文字,容淺的頭腦逐漸混沌了起來。搖了搖頭晃走了腦海中的困意,但是眼皮就是不受控製的打著架。
“這也太難背了吧?!”
容淺哀嚎一聲趴在了桌上,舉起書蓋在頭頂仔細回憶著:“丹砂,味甘、微寒。主身體五藏百病,養精神,安...”
最終困意戰勝了對知識的渴求,容淺就這樣趴在桌上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