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馬場歸來後第二日繆言就一直感覺周身酸痛,沉寂了幾日未曾出府,射箭一事遲遲沒能再去學。
但她也同樣不曾安靜下來,卻也是終日裏在自己的院子裏嬉鬧。
時而請來些善舞善琴的侍女到院中助興,時而又帶著一屋子侍女放煙花踢毽子,好不熱鬧。
自筱夫人探望過後九王爺始終沒有來探望過這個繆言,以為這又是她為撩到他恩寵的計謀。
所以仍是刻意冷落,並沒有派任何人前去監視或者阻撓。
此時的生活對於繆言來,那可真的是得意自在。
“筠兒,前幾日我跟你提過的習武一事,不知如今可有眉目了?”繆言坐在軟塌上,雙手玩弄著紅線問。
“回主子的話,習武一事非同可,若是沒有王爺發話自是不敢隨意找人教授主子。不過奴婢已將此事稟告筱夫人,想必夫人定會為主子想法子的。”
繆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頭,這個時代的女子還真是什麼事情都需要丈夫的應許。
不過好在自己有一個在後宮中得寵的姐姐,有這個姐姐寵她護她,如此才能放心大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侍女前來稟告,是葉如玉前來探望側妃。
繆言聽後心中不由想起,她的這個哥哥可是頭一回前來探望,今日前來必是有什麼事情。
但那日見筱夫人與葉如玉表現如此生疏,必定是關係疏遠,那麼她與這位哥哥想必也並非親近,一切言談還是心謹慎些好。
見繆言沉默許久,筠兒在一旁細聲問到:“如今公子前來,主子可願一見?”
繆言聽此之言,似是筠兒還有什麼事情隱瞞於她,便示意侍女退下,先行招待葉如玉到廳內坐下。
待侍女退出屋內後,繆言雙目直勾勾的盯住筠兒:“你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繆言自醒來後對待筠兒一向和顏悅色,今日如此這般還是頭一回見。
嚇得筠兒那丫頭迅速跪到霖上:“主子恕罪,筠兒絕無隱瞞之意,隻是……隻是老爺吩咐此事決不可再提及。”
一時竟引得繆言一陣好奇,難道是又錯過了什麼八卦?繆言麵上露出狡黠的神色:“話都到這份上了,你難道還要隱瞞我不成?”
筠兒嚇得雙手顫抖,神色慌張:“公子的生母是江南有名的藝伎,當年老爺因被她容貌所迷惑而留宿青樓。更是夜夜與之相伴,得知她有孕更是要為她贖身納她為妾。夫人自是不願意老爺帶一個青樓女子回府,但為了留住老爺還是不得已的答應了。”
筠兒頓了頓,又接著道:“她入府後不久就生下了如玉公子,極盡寵愛,老爺甚至有了休妻的念頭,在宗族的阻攔下老爺才沒休妻。當時筱夫人不過四五歲,對那個女子也有記憶,所以與如玉公子並不親近。後來,那位女子再次有了身孕,卻在生產時大出血而亡,孩子也沒能保住。”
繆言好奇的追問:“那我又是何時出生的?”
“那個女子離世後的好幾年,老爺都不曾見過夫人,夫人身子也越來越不好。又過了幾年老爺才又重新跟夫人相伴,不久後夫人就有了身孕,看上去二人像是重歸於好的樣子。可夫人臨盆之日,還是如那位女子一般,大出血難產而死。但幸閱是,主子你活了下來。”
筠兒著著竟啜泣了起來:“老爺冷落夫饒那幾年考取了功名,老爺入朝為官,舉家遷往京城。夫人大概是因為被老爺冷落的那些年,鬱結於心,身子也越來越弱,這才在生產之時遭遇不幸。主子與筱夫人因心中芥蒂與公子並不親近,而公子也因生母的事對主子不甚在意,雖不至於心生恨意,但卻形同陌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