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茶館飲茶之後的很多日子,繆言都未曾見到贏棋,也不曾得到她的一絲消息,送去的一封封書信也都是有去無回。
繆言雖然一向性子清冷了些,但贏棋畢竟是她在這個時代的摯友。
反複思量過後,繆言對這種情況更是擔憂,贏棋究竟怎麼了,為何會連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呢?
繆言派府中下人偷偷到左參軍府打探贏棋的消息,卻也隻是一無所獲。
就在繆言派人去左參軍府打聽的第二日,贏棋的侍女細如突然出現在了九王府門口。
細如在府外為了求見繆言,被門前的守衛拒絕入內,在門口足足站了一個多時辰。
直到遇到了出府采買的筠兒,這才得以入府見到繆言。
此時即將入冬,氣冷冽了許多,繆言不再如往日那般坐在石凳上,而是步履緩慢的在院內散步。
怕是隻有不停的這般走來走去,繆言才能控製住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
“主子,您看誰來了。”還沒進院子,筠兒就在門口高聲向繆言喊道。
繆言遲疑著抬頭看到了細如,此刻細如的神色是滿臉的委屈。
就在繆言看她的那一瞬,細如的眼淚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繆言雖不知所為何事,但大概也能猜度出一二。
但繆言並不希望一切正如她想的那樣,她不想聽到贏棋在府中受苦的消息,如若真的隻是自己在胡亂思量該有多好。
“細如,你告訴我,你今日來九王府找我所為何事?”
繆言看似言語清冷,但此刻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十分擔心贏棋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侍女細如見到繆言之後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喊著道:“懇請王妃為我家夫人做主!”
筠兒見狀一邊拉細如起身,一邊寬慰道:“你不必擔心,我家主子定不會放著左參軍夫人受難不管的,你大可如實來便可。”
細如收了收淚水,畏畏縮縮地抬頭看了一眼繆言的神色,這才起身繼續道:“那日夫人與王妃去茶樓飲茶回去,剛進院子就正巧碰上了喝的酩酊大醉的大人。大人怨怪夫人不在府內待著終日往外跑,不分青紅皂白對著我家夫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然後把滿身傷痕的夫人拖回到了臥房。”
細如頓了頓又繼續:“本以為那日隻是因為大人喝醉了酒,等大人酒醒了就不會再對夫人不敬。沒想到……沒想到從那日之後大人每日都要毒打夫人一頓……大人害怕毒打夫饒消息泄露出去,於是就將夫人院內的下人都被囚禁了起來,細如也是尋了機會偷偷跑出府的。”
繆言麵含怒容也沒有耐心再聽下去,憤然起身直衝門外走去,並高喊道:“筠兒,備馬!”
筠兒對繆言的反應十分擔憂,她害怕繆言再一時衝動惹出什麼禍事來。
但筠兒明白她根本攔不住此刻的繆言,除了由著她別無他法。
平日裏繆言時常去馬廄牽出來匹馬在王府外繞著跑幾圈,九王府在城內,周圍也有不少百姓在此處居住,因此繆言隻能慢悠悠的在馬背上晃悠。
但如此一段時間下來,繆言還是在騎術上頗有些長進,也沒有再發生過馬兒失控狂奔的事情。
繆言站在府門口焦灼的等待著下人把馬匹牽過來,待馬兒出現在視線中,繆言猛然的一個飛奔上馬,著實令筠兒等人吃了一驚。
任憑筠兒如何呼喊,繆言的身影早已經淹沒在了人群鄭
繆言騎著馬一路狂奔,街上的百姓都慌忙地匆匆避讓。
此時繆言顧不上那麼多,隻想盡快趕到左參軍府解救贏棋。
一個不留神,馬兒與對向的另一匹馬撞了個滿懷。
繆言猛地勒馬,動作十分嫻熟,可此時馬兒已然受到了驚嚇,前蹄朝向後仰了去。
眼看著繆言就快要從馬背上掉下來了,繆言也嚇得緊閉雙目不敢睜開。
突然,繆言感受到一陣風從身側飛過,竟是有人從背後接住了她。
“薄涼,你還好吧?”
這個聲音那般熟悉,繆言突然意識到她已經不再是薄涼,除了曾告訴飲溪樓老板自己的這個名諱,旁人怕是從未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