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沐郡主走後,繆言就一個人坐在湖邊涼亭下的石桌旁品茶。
她望著身邊的這片綠油油的湖水,不由得心生惆悵之意,真繆言大概就是在此處投湖的吧。
正當繆言悵惘往昔之時,遠遠的竟看見了九王爺正在向她走來。
於是她倉皇失措地命筠兒收拾了東西,準備提前避開九王爺。
盡管筠兒收拾東西的速度極快,但九王爺還是在花園裏截住了正準備逃回院子裏去的繆言。
“愛妃這般慌張的是要去往何處啊?怎麼見到本王也不行禮就走?”九王爺神色似乎有些不悅的。
繆言連忙循規蹈矩的行禮道:“參見九王爺,繆言方才想起院子裏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這才慌忙的收拾東西回去,一時沒注意到王爺。”
九王爺雖然心裏有些惱繆言不理他,但畢竟還是記掛著繆言的,怎又忍心責罰於她?
不管怎麼,九王爺見到繆言還是極為開心的,於是麵帶微笑地跟繆言:“月底便是本王的生辰了,愛妃可要記得給本王備著禮物。”
“哪有一個王爺找別人要禮物的道理?繆言的每月的俸祿都是王爺給的,若是王爺想要禮物可直接扣除繆言本月的俸祿,想要什麼就給自己買著什麼便是。”繆言麵色清冷地。
九王爺聽到繆言的話後有些生氣,畢竟其他的女眷可都是巴結著給他送禮的。
如今他拉下臉問繆言要禮物,竟然被繆言給拒絕了,他能不生氣嗎?
但九王爺還是強壓著怒火對繆言道:“這幾日政事繁多,待過兩日得空本王就會去愛妃院子裏探望,愛妃可要好生準備。”
繆言不明白九王爺所的這‘好生準備’是什麼意思,隻是匆匆行禮離去。
回到院子裏,繆言才覺得九王爺所的話有些不對勁,她擔心九王爺是在暗示她侍寢的。
她已經刻意冷待就九王了,九王爺還想怎樣?
突然,繆言想到了過去在電視劇裏看到的橋段——稱病躲避。
但又必須真的生病,不然大夫一來診脈可就露餡兒了。
於是,繆言趁筠兒不備一個人走到了院子裏的水缸前。
她拿起水瓢,一瓢一瓢地將冷水從頭頂澆下來。
冷冽的風吹著繆言濕透的身子,使得她不停地瑟瑟發抖。
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停下來,直到再也站不穩了,才重重地摔倒在霖上。
繆言本來就體弱,再加上落水以及牢獄裏的重創,身子更是經不得什麼傷害了。
從她決定如此做開始,就已經全然沒有再顧及自己的身體了。
筠兒聞聲跑過來,卻看到了趴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繆言,立刻將她扶了起來。
“主子,您這是在幹嘛呀?”筠兒有些著急,聲音顫抖著問。
“不用拉我,讓我繼續。”完繆言竟還想去撿起那掉在地上的水瓢,奈何身體已經發抖得不受控製。
筠兒緊緊地抱住了她:“主子,咱們回屋吧,您真的不能如此這般作踐自己啊。”
繆言不聽筠兒的勸告,依舊想去彎腰撿那水瓢,可惜她周身無力,根本拗不過筠兒。
把繆言扶進屋子裏後,筠兒正準備去尋大夫。
繆言特意叮囑她:“待換身衣服頭發擦幹了你再去,萬不可讓旁人知道我是故意為之,不然我的苦心可就白費了。”
筠兒望著渾身哆嗦的繆言,既心疼又無奈,隻能幫她換了衣裳,用絲帕擦拭著她濕淋淋的頭發。
待繆言的頭發幹得差不多了,筠兒這才急忙跑去請來了府裏的大夫。
府裏的大夫為繆言診脈後:“葉側妃不過是偶感風寒,草民這就為您開個方子,照著方子服藥,不日就會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