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繆言見府中的侍女們都在準備五彩絲線和七根銀針,心中難免有些好奇。
“筠兒,為何姑娘們都特意準備了針線啊?”
見繆言一臉疑惑,筠兒忍不住噗呲一笑,道:“主子,您連這個也不記得嗎?”
繆言微微搖了搖頭,一時腦子竟像是突然頓住了,什麼也想不起來。
筠兒又接著道:“今兒個是乞巧節啊,女子都會事先準備好五彩絲線和七根銀針,到了夜晚對月穿針,誰先把這七根銀針穿好,就預示著將來她能夠成為一個巧手的女子。”
繆言恍然大悟的點著頭,靈機一動問道:“情人們,可會選擇在今日相會?”
筠兒不太明白繆言的話,於是便茫然地搖著頭。
繆言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是又想多了。
這個時代哪有什麼情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麵都見不到可就要成婚了。
即便是有心中所念之人,也不可能不顧禮法明目張膽的相聚。
雖然這不是什麼情人節,但繆言倒是對晚上的“穿針比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筠兒,你去幫我也準備一份兒,晚上把院子裏的下人都聚集起來,我們好好的比試一番。”
繆言一臉驕傲的著,似乎是還沒有比賽,自己就已經是冠軍了。
此時,蘇綰正好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主子,你們聊什麼這麼開心?”
繆言興致勃勃的問道:“你可有準備今晚所用的銀針絲線?”
蘇綰不知所謂地搖了搖頭。
繆言連忙對筠兒道:“也給蘇綰準備一份吧!”
蘇綰這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拒絕地:“主子還是饒過我吧,我可不會什麼穿針引線。”
罷,蘇綰臉頰有些微微泛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繆言發出一陣壞笑,“不過隻是圖個樂子,蘇綰姑娘還是不要太婉約嘛!”
蘇綰輕歎了口氣,“蘇綰當真不會。”
繆言見蘇綰的麵容確實有些異常,也就沒再逗她。
“好了好了,那就讓筠兒單獨準備我的那份就好了。”
待色一黑,月亮掛在了樹梢上,侍女們就已經集合到了院子裏。
因蘇綰不參加這次活動,便做了此次的“裁瘧。
“一……二……三……開始!”
隨著蘇綰一聲喊道,侍女們就開始手腳麻利地穿了起來。
繆言還沒有找到第一根的針眼,就已經有侍女穿到第三根了。
繆言穿完第二根,一個侍女便舉起了手。
“主子,奴婢已經穿好了。”
繆言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示意筠兒前去檢查。
待筠兒檢查無誤後,眾人這才湊上去誇讚這名侍女。
繆言噘著嘴道:“這色這麼黑,咱們又是在這屋外,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你又是如何將這彩線穿進針眼裏的?”
侍女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回主子,奴婢平日裏就是幫主子修補衣服的。所以對這穿針引線的活計甚是熟悉,想來即便是閉著眼,也能穿進去呢!”
繆言並不相信侍女所言,於是就把自己手中的手帕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