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繆言粲然地笑著,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繆言屏住呼吸地看向屋門,霎時房門被推開。
迎麵走來的是那身影俊朗挺拔的九王爺。
贏棋匆忙向九王爺行禮,“民女參見王爺。”
九王爺示意贏棋起身,隨後走到了繆言的麵前。
繆言本來也想站起來行禮的,奈何全身不聽使喚,卻也是提不起勁兒站立。
九王爺滿臉關懷地問道:“愛妃可覺得身子好些了?”
繆言客氣有禮地回道:“多謝王爺關心,我沒什麼大礙。”
贏棋的背後嚇出了冷汗,她並不曉得九王爺究竟有沒有聽到她方才同繆言的話。
九王爺隨後又對贏棋道:“還請贏棋姐多來跟繆言話,她最近身子確實不大好。她不出門總會覺得悶得慌,有人陪她話聊也會好些。”
贏棋呆呆地點頭,道:“王爺放心,我一有空就會來看她的。”
九王爺長舒一口氣,道:“我今日還要公務纏身,就不多待了,愛妃好些休息。”
繆言對著九王爺點了頭,九王爺隨後便走出了屋子。
看著九王爺出了院子,贏棋心中的大石頭才算是落了下來。
她如釋重負地對繆言道:“還好九王爺沒有聽到我了些什麼,不然可就麻煩了。”
繆言噗呲一笑,:“姐姐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都不在意。”
贏棋連道:“好了好了,看你的樣子確實是虛弱的緊,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筠兒那邊午飯準備的怎麼樣了。”
繆言微笑著點了頭。
贏棋走後,繆言一個人愣愣地看著屋頂發呆。
她不經意地想到窿溪過她是一個涼薄之人。
她覺得疊溪的沒有錯。
自己確實是一直都生性涼薄,似乎不枉費薄涼這個名字。
雖然如此,可她也會痛,隻是不願意提及罷了。
另一邊,疊溪卻是久久對薄涼縈繞於心,難以忘懷。
他會想到第一次見到薄涼時的情景,會想到馬兒相撞那日薄涼對他不滿的樣子。
他甚至想,如果薄涼隻是薄涼,不是九王側妃葉繆言,那該有多好。
在薄涼將前後的事情都告知疊溪後,疊溪選擇將飲溪樓暫且關閉。
他一個人坐著桃夭間,一壺又一壺的飲著苦丁茶。
軍中的安楠得知疊溪把自己關在茶樓裏的事情後,急忙前來探望。
安楠是疊溪身邊的左膀右臂,跟隨疊溪身邊多年。
他在戰場上勇武果斷,處理日常事務也謹慎心,極其得到疊溪的信任。
疊溪眼含熱淚,飲著苦茶,心中酸楚難耐。
安楠輕輕地走到疊溪身旁,坐下來陪著他一起飲了起來。
安楠跟隨疊溪那麼多年,卻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模樣。
昔日名震一時的驃騎大將軍,究竟是為了什麼樣的事情能難過到如簇步?
安楠不清楚,也沒有問,隻是靜靜地陪著他。
疊溪幽幽地開口道:“你可有過心儀之人?”
安楠思慮片刻後,點零頭,“她是我幼時一同長大的玩伴,我本屬意於她,但卻一直都沒有破。我以為她對我無意,因此參軍之時也沒有好好同她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