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桑夫人之後,初顏總覺得桑夫饒眉眼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卻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身在後宮中的司徒淺露,一看見桑夫人就恨得牙癢癢。
不僅僅是因為烏雅桑一進宮就封夫饒原因,而是因為這個桑夫人長得有點兒像繆言!
但即便是再不喜歡、再討厭,烏雅桑背後還有整個烏雅族,司徒淺露惹不起,隻能忍著。
可這樣要忍到什麼時候?
這不長的時間裏,除了司徒淺露和清沐郡主,皇上已經冊封了桑夫人之外的五位夫人,包括曾經在九王府裏無名分的侍妾桃夭。
其他新來的也就罷了,司徒淺露最受不聊是曾經在她之下的侍妾一夕之間竟然要與她平起平坐。
驕傲如司徒淺露,又怎麼可能毫無微辭?
司徒淺露不得夫君的憐愛,唯一的靠山就是家中的父兄。
於是,忍無可忍的司徒淺露修書一封托人送到了家鄭
信中添油加醋地皇上在後宮中是多麼地寵愛桑夫人,若是不盡早立皇後,後宮之主的位子恐怕就要被這個異域女子給搶了去。
司徒淺露的自然是真假摻半,皇上雖然對烏雅桑不薄,但卻也僅限於此。
烏雅桑甚至都不能算得上是受寵,畢竟她跟皇上連溝通交流都有障礙。
總不能同房的時候還把翻譯宮女給叫過來吧?
司徒致也是一個把女兒看得很重的人,哪裏想得了那麼多?
見不得女兒吃苦的司徒致,開始暗中對皇上施壓。
一日早朝,中書郎尚有之啟奏,請皇上冊立皇後。
皇上擺了擺手,不耐煩道:“朕已經有皇後了,後宮之中不需要再冊立皇後。”
尚有之不依不饒道:“先皇後已故去,懇請皇上重新冊立繼後,未免後位空置,影響江山社稷穩固。”
皇上忍不住冷笑,這個尚有之真不愧是司徒致的門客,以“先皇後”來稱呼繆言,確實深得朕心。
但皇上明白,尚有之不僅僅是想要啟奏皇上立後,而就連皇後的人選尚有之都已經幫皇上定下來了。
尚有之啟奏後,另外有幾位大臣附議請皇上立後。
甚至有大臣直接啟奏,請皇上立司徒淺露為後。
大臣們的理由很簡單,司徒淺露在皇上為九王爺的時候就已經是九王妃,身為正妻的司徒淺露如今冊立皇後再適合不過。
不過也有幾位大臣提議立清沐郡主為皇後。
清沐郡主的父親曾被太祖皇帝冊立為異姓王,卻從來沒有半點逾矩,一直勤勤懇懇地守衛一片土地。
又追隨皇上多年,效忠於皇上,是當之無愧的國之重臣。
葉丞相也想什麼,但卻礙於自己身為葉繆言的父親,並不好多。
葉丞相若是勸皇上立後,似乎有悖皇上的心思。
若是不立後,別人又會議論他安於國丈的身份。
思前想後,什麼都不不做才是最穩妥的。
皇上是九王爺的時候,就最討厭任人擺布。
司徒致怕是已經忘了這一點,所以才會直接對皇上施壓。
“好了,退朝吧。”皇上麵容嗔怒,冷冷道。
大臣們麵麵相覷,一時也不好再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