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白是木木的人,自然是不能動真格打木木的。
鞭子是藕粉做的,板磚是發黴的米糕,血是番茄醬,除了木木殺豬般的叫喊是真的,其餘沒一樣是真的。
鶴白緊張地道:“主子!砸場子的來了!”
此時水鏡之中諸多看官已經開始騷動起來,紛紛道:“這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怎麼這麼像做戲?”
“那男的會不會也是托兒?”
“你木木萍水相逢,何苦相互為難?”木木低聲向那人道。
“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算為難?”此人惡劣一笑道,“你們這種人,不就是想不擇手段地出名嗎?我來幫你,你不謝我?”
木木一愣,隻覺得呼吸一滯。
在木木幾千年的職業生涯裏,“被人看不起”這幾個字便如同大米飯一般終日陪伴木木。
然而這個人的眼神卻叫木木那樣不舒服,不舒服得想哭。這人步伐虛浮,站立不穩,腰間別個酒壺,明顯是醉了。他顫巍巍地走到一旁的雜草從中,撿了一塊真石頭。
那石頭很沉且邊角銳利,他笑嘻嘻地道:“你把它往腦袋上砸,你要是敢砸我給你一千兩!”
木木看著他滿臉嘲諷的笑容,伸出手,接過了石頭。
“主子…”鶴白上前一步要攔木木,被木木一把攔下。木木就在他愣怔的目光中接過石頭,狠狠往腦袋上砸去!
“給錢。”額角鹹濕黏稠的液體淌下,木木睫毛前一片血色,木木擦都不擦,淡淡地看著這呆若木雞的人渣。
“沒有是麼?”木木冷笑。
“你何必這樣…為難自己?”這人渣震驚地看著木木,旋即低聲道。
“我見你無趣,給你找些樂子,如此樂於助人,怎叫為難?”
此人啞口無言。
“一千兩不是個小數目,你若沒有,我也不為難你。”木木笑笑,聲線陡然變得冰冷恐怖,“那這一千兩便算作醫藥費了,你肉償吧。”
他明顯是慌了,看木木將腕關節掰得哢啦哢啦響,滿臉堆笑道:“小娘子這小粉拳,打在我身上不嫌手疼…”
下一秒,木木的小粉拳便揍在他臉上,鼻梁骨斷掉的聲音清脆動聽,綿遠悠長。
鶴白真是極勇敢的,若不是她拚死攔著木木,木木定要將這廝大頭衝下浸在茅坑裏。
這人貌似還剩一口氣,木木一腳踏在他身上,指著水鏡中早已鴉雀無聲的看官們怒道:
“沒錯!我就是靠著嘩眾取寵出名的!你們大可瞧不起我怕,但我沒有求著你們瞧不起我!愛看看,不看滾!”
就這樣,本該大火的直播,被這個突然闖入的人渣攪黃了…
就在那一夜,木木做了個夢。
夢裏木木回到了數千年前的兒時,那時天界還沒有這麼多亂象,海晏河清,四方太平。
木木那時年紀尚小,頭頂上綁著個人參娃娃樣式的朝天辮,這老土的發型高聳入雲,還綁得一節一節的,仿佛是行走的豬大腸…
木木站在天界的鍋台前,對爺爺哭著說:“爺爺爺爺,七仙女又欺負木木,說木木長得像刷鍋的鍋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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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仙女是誰?傾城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