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夜南墨璃醉酒之後,傾城已經不再心心念念地想著要將他掃地出門。畢竟大家相識一場,何況南墨璃長得那樣俊,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雖然倒黴了點兒,但是他賞心悅目啊。
炎白從天界回來的時候,傾城正蹲在大太陽底下,給南墨璃曬地瓜幹。
炎白憂愁地蹲在傾城身邊:“紫紫,天界壓根兒沒派過南墨璃下凡……他接近你,怕是另有所圖。”
此話一出,傾城差點兒把地瓜幹砸炎白臉上。
原來傾城壓根兒就不用受天譴!想起傾城這段時間來大大小小的悲劇不斷,傾城能頑強地活下來,實在不容易,枉費傾城還想罩著他,真是“叔可忍,嫂不可忍”!
傾城扛著狼牙棒,風風火火地闖入南墨璃的房間,恰逢午休時間,南墨璃躺在床上,鳳眸半睜,聲音魅惑:“有事兒?”
傾城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此番前來是來算賬的,萬萬不可被美色所惑:“你根本不是奉命下凡的!你說,你這般糾纏我是為了什麼?你是不是貪戀我的美色?”
按理說,做賊心虛的人老底被揭開,都要慌張一陣兒,但是南墨璃卻不慌不忙地推開傾城的狼牙棒:“你都知道了?”
傾城無言以對,現在的騙子都太淡定了。傾城正思索著要怎麼和他相忘於江湖,身子卻突然往前一傾,整個人被南墨璃摟在了懷裏。
他的聲音低回:“我正是為你而來,你怎麼看?”
他靠得太近,傾城不小心就紅了臉:“你能好好說話嗎?我又不是元芳,我怎麼知道怎麼看?”
他瞪了傾城半天,最終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想一直留在你身邊,你可願意?”
他的懷抱很溫暖,這樣相互依靠的場景也很溫馨,但搖搖欲墜的房梁提醒著傾城,再和他糾纏下去,傾城很可能會英年早逝。
傾城咬著牙推開他,推開他的那一瞬間,房梁塌了下來,成功地砸到了傾城的腳。看吧,自他出現以後,傾城天天倒黴。
傾城抱著腫起來的腳:“這樣倒黴的日子我過夠了,你走吧。”
傾城以為這話一出,南墨璃必定會黑著臉走人,不料他的臉皮已經厚出了新的高度,他沉吟許久,才開口說話:“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留到你願意為止。”
傾城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傾城正要惱羞成怒地揮動傾城的狼牙棒時,就聽見南墨璃悶哼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炎白不知何時出現在傾城身後,捏著拳頭,嘖了一聲:“我當他有多大能耐,原來還抵不過我一拳。”
他朝傾城挑了挑眉毛,“這人我幫你丟了,不用謝我。”說完,他抓住南墨璃的腳,毫不憐惜地將南墨璃拖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號叫,不知是被瓦礫砸了,還是崴腳了。
傾城看著炎白搖搖晃晃的身影越走越遠,心裏突然一慌,連忙追了出去:“慢著!‘手下留人’!”
後來炎白不止一次地鄙視傾城,他覺得女人心,海底針,簡直無法理喻。
事實上,傾城覺得傾城改變主意,把南墨璃留下來的這件事情,隻有一個理由能解釋,那就是——如南墨璃所願,傾城對他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