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清化得漫不經心的,照著鏡子卻麵無表情的,除了拿口紅的手,其他地方沒動一下,也沒開口話。
時沅湊過去看她,腦袋倚靠在她的肩膀上,神情有些神秘的模樣,吃完火鍋後嘴唇有些紅潤,湊到宋茗清耳邊,聲問:“是不是他帶你來的這兒啊?”
話音剛落,時沅明顯感覺到身側的宋茗清身體僵了僵。
大概是時沅的話起了作用,她也感覺到了宋茗清情緒的微微變化。
嘖,那個時沅不認識的陌生男人,不簡單啊。
時沅眼神飄忽著,意味不明地看了宋茗清一眼,倒是沒再什麼。
宋茗清和唐朝兩人補完妝,這頓也就這麼愉快地結束了。
出火鍋店之前,老板娘又來寒暄了幾句,然後才熱情滿滿地目送幾人離開。
和來的時候一樣,依舊是宋茗清開著跑車載了時沅唐朝兩人回去,陸唯洲、顧沐和陸過三人驅車跟在後麵。
一行人一路疾行到了遠郊別墅區,在陸家老宅和時家老宅之間的路旁停了下來。
路旁栽著防護林,一眼望去,是一片的綠,加上路旁停著一排的名車,氣派得很。
車熄了火,年輕的男女們一個接著一個下了車。
宋茗清神色張揚,笑得十分恣意:“到了,時總。”
唐朝也跟著笑,“今宋宋選的地方,竟然卻沒成功海吃時總一頓。”
“下次,”時沅笑笑,“下次我再請。”
“還真把自己當冤大頭了。”
宋茗清的眼神飄了飄,抱緊雙臂靠著跑車站,“你那點錢,恐怕還沒糖糖的金庫二分之一多。”
唐朝管著鹿角巷,財政大權在手,資金寬泛,人善錢多,妥妥的一個富婆。
時沅也沒否認,畢竟宋茗清的都是事實。
她這些年出國留學,吃的穿的用的無一不是大花銷,雖然時家沒少給她打錢,但她一分都沒動。
起來,這些年她其實也賺了不少錢的,除了一些必要的花費,都原封不動地存在自己的私卡上,算著也是很大的一筆金額。
但比起來,肯定是沒有唐朝的金庫多的。
隻是,現在宋茗清不提起來,時沅都快忘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和時家關係越來越不和諧,時沅回國又不久,加上自己存的錢也不算很多,以後怎麼樣還不定。
現在想想,時沅也是時候考慮考慮未來的事了。
如今她已經回國了,回來前也拒絕了國外教授的盛情相邀,勢必便不會再出國去找教授明工作的事情了。
所以,她還是得盡快在國內找個穩妥的工作。
這麼想想,簡曆什麼的也得盡快準備好。
還有她的學曆。
畢業典禮當臨時翹了盛典回國,畢業證還不知道……
時沅輕輕抿了抿唇,眸中閃過一絲煩悶。
當時是她太過於衝動了。
本以為會沒有後顧之憂的,沒想到一回來竟然是如今這種情況。
時昔還失蹤了。
想到這,時沅眉頭不禁微微皺了皺。
時細留下給她的那封信還在陸唯洲那裏。
時沅側頭,看了眼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