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沅心裏生起疑惑,但什麼都沒,低頭回了沈初尋的微信。

對方收到她的消息,推測出她的身份,以玩笑的語氣秒回了幾條。

“原來你是時家千金啊,那我們豈不就門當戶對咯?”

“哎沅沅,如果以後你和男朋友感情不和分手了,就嫁給我唄。”

“反正咱倆都是同樣的家世,保不準哪就會被推出去商業聯姻。”

“與其和那些不認識的人結婚,還不如我們倆湊合一下,好歹相處得來。”

時沅不傻不瞎,沈初尋的意思,她看得出來。

隻是,時沅打斷了他,還搶先:“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如果我了什麼不該的話,您就當從沒聽過!”

“如果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您就想著我是有病在發瘋!”

“昨晚真的很感謝您,同樣也請您多多包涵!”

時沅滿是歉意,一臉懇切地看著男饒背影。

陸唯洲卻突然轉過身,目光灼灼,似乎要把她看穿:“你不記得了?”

“啊?”時沅又抿了抿唇,心裏斟酌了下用詞,才問:“我昨晚該不會……真的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吧?”

她心裏其實還挺忐忑的。

再怎麼,對方是陸唯洲啊,秦允白的舅,雖然現在不算是她的長輩,但她從到大聽秦允白了很多很多對陸唯洲的評價,一直對陸唯洲印象不太好,總感覺他是個男版的滅絕師太。

所以,如果她昨晚真的發酒瘋了或做了什麼,還把陸唯洲惹怒聊話,那她絕對得玩完了啊!

而且,聽陸唯洲那個語氣,還真的挺像是給被她惹怒了。

出語驚人,令人意外。

他愣住,麵上神情不明。

醉酒的人,尤其是醉酒的女人,好像都挺難纏的。

時沅順著他的手,一把攀到男人身上,如同菟絲子,死死纏著抱住他。

沒有得到回答,她又拔高嗓子,問了一遍:“結婚嗎?”

陸唯洲麵上神色不明,也不知心裏在想什麼,竟有些走神。

直到過了很久,感受到腰間輕軟手的束縛,他才猛地回神。

次日,時沅悠悠轉醒。

躺在床上卻感覺身體散了架一樣,腰酸背痛的,兩條腿也疼得不像自己的。

她閉著眼打了哈欠,又習慣性地伸了懶腰,兩隻眼眸還沒完全睜開,耳朵卻聽到突兀的水聲。

那聲音還帶點了韻律,聽起來挺有節奏的,但不是水龍頭沒關緊而發出的“嘀嗒嘀嗒”聲,也不是擰開水龍頭時“嘩嘩嘩”的流水聲。

聽起來好像是下雨“沙沙沙”的聲音,又好像是雨珠子打在建築物上、打在人身上的聲音。

時沅神經一凜,掀開眼皮的同時,整個人迅速坐起,眸子警覺地轉著,掃視幾圈。

緊閉著的門,懸燈的花板,舒適的大床,柔軟的薄被,素淨的窗簾,古木材質的大衣櫃,整潔的床頭櫃,……

兩人都沒再話,陸唯洲驅車送時沅回家。

時沅剛進家門,手機就響個不停,打開一看,是被消息轟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