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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沅也不話,她對著麵前擺著的那些個高腳杯,一杯一杯倒酒。
靜了大約有幾分鍾,時沅把麵前的高腳杯都到滿了,麵上依舊神色淡淡,卻大方地綻開一個絢麗的微笑,“這杯我請,大家喝得盡興。”
時沅倒酒很有技巧,那些高腳杯裏的酒液快要盈溢出來,但杯壁上的酒液卻宛如一朵朵紅玫瑰,在包廂的日照燈之下,竟有種血色浪漫。
二十多年的紅酒,酒香醇厚。不僅上了年代,又是享譽世界的名品,價格不菲,且限量,不喝白不喝。
眾人都拿了酒杯開始品嚐。
陸唯洲隻淡淡“嗯”了聲。
“唯洲,允白雖然比你大兩歲,但他是你晚輩,婚禮的事你也上上心好嗎?”
可能,就不應該回來吧。
一時之間,宋茗清也不知該喜還是憂。
時沅似乎沒有悲傷,語氣溫軟:“你們在這啊,我為什麼不回來?”
隻是,不知道“你們”之中,在她還沒回國前,是不是還包括了秦允白。
劉某早早就搶到一杯,他是暴發戶出身不懂文藝美,喝之前還是有些不屑地問了兩句:“你請?確定買得起嗎?”
而後,滿滿一杯酒,泄憤般一口氣就喝完了。
喝完他有些暈,整個人飄飄然。
但見時沅還是沒動,他站起來晃了晃腦袋,指著時沅,打了個酒嗝,語氣很不滿地:“時妹妹,劉哥哥……劉哥哥我都幹完了,你、你、你怎麼還不喝啊你?”
可惜世事難料,時過境遷。
秦允白如今將要結婚的對象,是她親姐姐,而不是她。
身側男人聲音響起時,她尚還沉浸在神思中,並未聽清。
陸唯洲極有耐心地又了一遍:“三樓包廂,進去吧。”
時沅這才緩緩回神,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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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談話聲不斷,在場的人揶揄不止,大家正聊得起勁,似乎是關於“女人”的話題。
“這女人啊,有一個也是有,有兩個也是有,自然是越多越好。”
正話的穿著騷粉色西裝,領帶也是騷粉色,手裏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怎麼看都是個多情的花花公子。
接話的是深藍色西裝男人,年紀輕輕,長相還有些稚嫩,不太讚成他:“二少這話當著女孩子的麵可不好。”
緊接著,深藍色西裝男人身側的白裙女人似乎害羞地笑了笑,臉頰微紅:“你們平常怎麼淨是聊女人啊!”
她的話一出,全場都笑出了聲。
被喊為“宋二姐”的白裙女人便又笑著回:“我哪敢呀?”
見陸唯洲到了,剛才話的白色西裝男人又:“瞧,曹操,曹操就到了。”
眾人紛紛向陸唯洲打招呼,後者隻點點頭,“嗯”了聲。
然後,又聽那白西裝男人“嘖”了聲,語氣揶揄:“倒真帶了個人過來,還是女人……難得一見啊老陸。”
時沅聞言淺淡一笑,右手雙指夾起高腳杯,朝劉某的方向虛碰了下杯。
然後,在陸唯洲截住她的動作之前,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喝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