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淮打小就和這個小堂妹感情好,多年沒見,這一見麵卻是在婚禮上,心裏有些激動,“不過還好,陸先生人好,是良配。”

時沅收了他的禮物,語氣認真:“哥,謝謝。”

“叫誰哥啊你,我可沒生女兒!”周雅拉開兩人,罵罵咧咧地進場。

陸唯洲扶著時沅的肩,低頭看她,輕聲詢問:“還好嗎?”

時沅搖搖頭。陸過雖然風流,但為人也耿直,想到什麼話就脫口而出:“對對對,別的女人見了我小舅都是使盡渾身解數,就希望能被我小舅帶回家。像小舅媽你這樣的,還真是沒見過。你該不會是欲擒故縱……”

……吧?

他的尾音還在喉嚨裏,沒有完全發出,時沅身側的人已經被成功激怒。

宋茗清突然朝他走了兩步,對準要害位置抬腿就是一腳。

“去你妹的欲擒故縱!”

她發力時挺狠,不過穿著伴娘禮服有所限製,力道減了不少。

但陸過還是疼得大叫了聲,然後彎腰捂著傷處,半蹲著。

他哪被人這麼欺負過,當即氣急敗壞地爆粗口:“woc!你這女人有病吧!”

他說話都帶著疼痛後的顫音。

宋茗清回擊:“有病的是你吧!”

陸過一向口齒伶俐,卻突然結巴:“你你你你……”

“你什麼你?”宋茗清極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你誰啊你?”

“我陸過!”

“路過就趕緊走,不送!”

“我特麼說,老子叫陸過,”陸過氣得頭都快炸了,伸手指了指陸唯洲:“和他一個陸。”

宋茗清聳聳肩,“你又不早說你是陸家人。”

時沅早習慣她的性格,沒說什麼。

倒是唐朝在一旁拉著宋茗清,生怕她一衝動再次傷人,帶著歉意笑:“陸二少,傷了你實在不好意思。”宋茗清一眨眼,就看不到唐朝了,咬了咬牙,恨恨道:“竟敢拐走我家糖糖!”

時沅看著她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但想到時昔,又感覺到心累。

原處隻剩下宋茗清和陸過。陸過從來都是套路別人,頭一次被人套路,氣得都憋紅了臉。

陸唯洲到車庫取車,載著時沅,漫無目的地行駛在馬路上。

顧沐本來在看戲,聽到唐朝說話了,便擺擺手:“沒事,他皮糙肉厚的。”

宋茗清完全沒有負罪感,叉著腰,對陸過冷哼:“就算是演戲,但陸時兩家地位都差不多,既不存在高攀,也沒有低就一說。所以,你的嘴,最好放幹淨、也放尊重!”

這樣子看著有點凶悍,但卻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會感覺震撼,像是一個女王,氣場很足。

“行行行我的錯!”陸過說不過她,舉手投降。

“那不然呢?”宋茗清又翻了個白眼。

時沅和陸唯洲都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唐朝剛才說過了圓場的話,顧沐則是憋著笑看戲。

這時已經過了正午,隻有他們幾個人。

時沅正要提議去吃飯,卻見時家一群人麵色焦急地往外趕。

老管家跟著最後麵,看到時沅停了停,低聲說:“是時小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