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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大學出國留學,很刻苦,偶爾給家裏來電話,也都隻打給老爺子老太太,她和時淳暉夫妻倆想和小女兒說上幾句話都難。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關係,明明以前是相親相愛的四口小家。

尤其是在發生了時昔和秦允白之間的事情,以及時沅趕回國之後,越發生疏。她輕輕抿唇,片刻又補充道:“您放心,不用總提醒我。”

“我不是……”

@包子不好吃:平常花店買的玫瑰其實是月季。還有,花沒有貴賤之分,長在牆角又怎麼了,月季也好,玫瑰也好,野花也好,都是??,各有各的美。人亦如此。

唐儷看上去有些慌張。

時沅輕聲:“嗯我知道。”

“阿今,你姐姐她不是那種人。”

時沅沒想和她爭執什麼,便順著她的話應:“嗯我知道。”她微愣:“媽。”

然後想到什麼,轉而又說:“姐我會找回來,您不用太擔心。”

唐儷局促地笑了下:“阿今。”加上時沅自己也不太能接受這場婚姻,而且又是假戲,她不想和陸唯洲接觸太多,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那樣,不管是對陸唯洲,還是對她,都不好。

可以聽得出時沅不想說太多,唐儷也沒再問什麼,叮囑了句“注意安全”,就走了。

時沅不是矯情的人,雖然覺得唐儷真的是比較偏心時昔,也會覺得心裏還挺受傷的,但她不缺愛。

二十一歲的年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她畢竟成年了,大學也畢業了,已經有了獨當一麵的能力,也不是以前那個隻會撒嬌賣萌的小姑娘了。

愛這種東西,她從小到大在爺爺奶奶那裏享受得夠多了。

以至於母愛對她來說,都差不多可有可無了。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和唐儷的關係漸漸疏遠了,母女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淡。

但她知道,不是因為時昔,也不是因為別的誰。她和唐儷之間,根本不是外人導致的,是兩人自己的原因。隻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所以,她是真心不羨慕、也不嫉妒、更不恨時昔。

即使得知時昔要嫁給秦允白,時沅也沒有對她產生出任何不滿。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時沅了解時昔,正如唐儷所說,時昔不是那樣的人。

同樣,她也很清楚秦允白的為人,他也不是那樣的人。

他們兩個,都不是那樣的人。

陰差陽錯發生了那樣的事,痛苦的不止時沅一個。

他們也都和時沅一樣,也都是受害人。

所以,她能怪誰呢?

誰都不能怪。

可是如果真要問時沅是不是誰都不怪,她還真說不出誰都不怪那樣的話來。

畢竟她是凡人,不是聖母瑪利亞。

時沅一開始怪過時昔,後來因為血緣使然,她願意相信時昔又苦衷。

其實她心裏挺恨秦允白,可後試婚紗那天見他心裏也不好受,她也就釋然了。

大家都痛苦,那就不如順其自然。

至少現在,時沅是真的誰都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