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老板娘,熱情地笑著,“沒事的沒事的,既然茗清這孩子叫我一聲“阿姨”,那這一頓就當是我請的,你們不用客氣,盡管吃盡管喝。”男人二十幾歲,很年輕,脾氣一點就爆,這下直接從後麵衝到宋茗清身邊,抬手對著她的頭頂就是一陣比劃,然後對齊到自己身上,譏笑幾聲:“要哭鼻子的是你這個小矮子才對吧!”
追陸唯洲,絕對絕對是會死人的。
不過……她喜歡陸唯洲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接觸少。
而且,像陸唯洲那種人,雖然,沒有高高在上的傲氣,但總感覺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怎麼說呢,害,陸唯洲太過於恭謹守禮。
不像時沅,從小到大,古靈精怪,爬樹偷吃什麼的,那些調皮淘氣的事就沒少幹。
她和陸唯洲啊,就家就在隔壁,但時沅卻幾乎不認識陸唯洲。
所以說啊,她時沅,喜歡,陸唯洲,是,不可能的!!!
這根本就不能成為一個句子。
就算是,那都是有語病,是個病句!
時沅這麼想了想,心裏舒了一口大氣。
下一秒,又想到自己如今和陸唯洲的關係,一口氣又重新堵在了喉嚨處。
唉。
太難了。
她還得和陸唯洲一塊兒演戲,裝出兩人恩恩愛愛的模樣,好讓家裏長輩們放心。
這種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時沅和陸唯洲,沒交情,不了解,約等於陌生人。
這樣的日子,真心難受。
還要瞞著長輩,真不是人幹的事兒。
而且,這樣演戲,萬一長輩們知道真相了,那可怎麼辦?
“不用道歉。”
“真的不用道歉。”
“我不是客氣,也不是不好意思。”
時沅抬頭的動作有點迅猛,不經意間身體就不協調了,話還沒說兩句,身子就向後倒了倒,腦袋朝後麵跑車上撞去。
她這係列動作也是太過於突然,把陸過都看蒙了。
時沅自己也是心驚膽戰的,嚇了自己一挑,還以為這下得完蛋了,輕則腦袋要撞個大包、閃到腰,重則撞個腦震蕩、摔個手腳都骨折。
結果頭“砰”地一聲上去,腦袋沒有像預料中那樣撞在硬硬的跑車身上,而是落在了溫熱的“人肉墊子”上。
再看她的老腰和手腳,全部都好好地,啥事都沒發生。
是陸唯洲及時向她伸出了援手。
呼,多虧了陸唯洲。
男人手掌心貼著時沅的腦袋瓜子,手背貼在跑車身上,另外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身,防止她的細腰被扭傷。
“謝、謝謝。”
剛經曆一場“大難不死”,時沅說話還有些氣喘,但臉上的謝意很明顯。
陸唯洲神色未變,“沒事。”
男人紳士地扶著她站穩,然後才紳士地收回了手。
又補了句:“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也要謝謝的呀。
時沅心道。
不過卻沒再說什麼。
再抬頭時,宋茗清已經沒在那站著了,她心裏看不下去,已經上了車,準備離開。
唐朝和她一塊兒上了車,“小時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拜拜~~~”
陸唯洲難得地給了陸過一個眼神,不過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神情、也沒有任何情緒、更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神。
但讓陸過的脖子莫名有點冷。
難扛的低氣壓啊。
時沅被當做“緋聞”女主角,也是什麼都沒說,隻輕飄飄地朝陸過飛去一個優雅的白眼,動作迅速,等陸唯洲看過來時,時沅早就在低著頭,一句話沒說,隻留給陸唯洲和眾人一個黑黑的腦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