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沉聽著，眉頭緊緊的蹙起，縱是他跟夜博文這麼多年來沒有說過太多的話，縱是此刻隔著電話，那聲音他還是能聽出來，應該是不會錯的……
但是對方這話中的意思卻讓他不敢相信是夜博文。
夜博文跟溫若晴？怎麼可能？
“哎，沒想到是我空歡喜了一場。”夜博文沒有聽到聲音，倒也並沒有太在意，但是有些話，他覺的他還是要說。
聽到那句空歡喜一場，夜司沉微眯的眸子明顯的沉了沉。
夜司沉唇角動了動，依舊沒有說話，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到手機上有幾條信息。
那是昨天他讓人查的，對方顯然已經查的很清楚，都給他發過來了，他昨天的時候沒有聽到，當然，就算當時聽到了他那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去看。
那人給他回的信息很簡單，昨天夜博文約了溫若晴，溫若晴去赴約了，所以……
“睛睛，我就要回療養院了，我們能再見一麵嗎？”電話另一端，夜博文猶豫了一下，聲音略略低了幾分，帶著幾分試探，亦有著幾分期待。
聽到回療養院，夜司沉的身子明顯的僵滯，這一刻，他確定了對方就是夜博文。
他的父親夜博文。
剛剛他的父親說什麼？說溫若晴不是他的女兒，還說是他空歡喜了一場？
他歡喜什麼？
夜博文回來也有幾天了，夜博文既然約了溫若晴，那麼肯定也知道他跟溫若晴之前的關係。
所以，夜博文以為溫若晴是他的女兒是很歡喜的？
歡喜？嗬，夜博文還真是一個好父親。
“晴晴，可以嗎？”那邊夜博文一直沒有聽到回答，有些奇怪，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不可能。”夜司沉的唇角微動，一字一字的話語冰冷冷的傳了過去，此刻，夜司沉的眸子冰到了極致，隔著電話線似乎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冰錐入骨的寒意。
他說的是不可能！！
毫無商量的餘地！！
“你不是晴晴，你是誰？”夜博文聽到是男人的聲音，直接愣住，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錯愕。
很顯然，他並沒有聽出夜司沉的聲音。
夜司沉那冰冷的唇角隱隱的多了幾分嘲諷，嗬，真是好笑，他的父親竟然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真是他的親生父親！！
“晴晴呢，晴晴人呢？”夜博文回過神後，再次急急的問道，那聲音中有著太多的著急與擔心。
隔著電話線，夜司沉能夠清楚的聽出來，夜司沉的的唇角的嘲諷更是明顯。
這二十年來，夜博文對他的事情不管不問，從來不曾關心過他，他還以夜博文已經不會關心人了，現在看來並不是。
夜博文隻是不想關心他而已。
“她在睡覺。”夜司沉的眸子望向床上依舊睡著的溫若晴，那目光明顯的變的柔和。
其實以夜司沉的性格，若是平常夜博文這樣的話，夜司沉是不會解釋的。
所以，此刻夜司沉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你？你是司沉。”電話另一端，夜博文停頓了幾秒，然後低聲驚呼，他終於算是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