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青聊草,慢慢又開始變黃,四季的交替在關內異常的明顯,仿佛老爺已經設定好了時間,在某個時候要下雨要下雪。
徹底入秋後就要考慮冬季的食物儲存,這是一項非常難的事情,最起碼對於今年的關內來。
剛剛經曆過的旱災和蝗災,並沒有因為冬季的來臨而網開一麵,後遺症很大,大到很多百姓依舊在等死。
李世民看不得這種場景,宮內放出來的宮女變相昭告下,皇帝都開始減少用度了,各家看著給。
如果是一個沒啥鳥用的皇帝這麼做,隻會迎來嘲笑,就好比大明朝的皇帝朱由檢,也算是盡職盡責了,但是僵化的製度和固有的利益集團,已經不可能再給他機會發憤圖強了,所以當他在縮衣節食的準備應對各路反軍時,所有的人正在忙著圈錢。
當朱由檢發起號召籌集錢款時,所有饒都哭窮,最後還是太康伯張國紀一人出到了兩萬兩白銀。
朱由檢也隻能在後宮和周皇後哭訴道:“子民良善,肉食者當誅!”
很顯然,李世民就不已是手段溫和的皇帝,皇位都是用鮮血堆積而成,於是在接收到李世民的信號後,民間的施粥越發的積極了,以至於長安城內旱災過後竟然死亡率急速下跌,有時候一都不會死一個人。
李世民威望恐怖如斯!
不過這也符合房遺愛的預期,在混亂時期,一定要有一個威望極高的人,不然各種勢力摻雜,剛剛建造起來的新局麵又容易崩壞。
秩序的建立,需要鮮血,李世民也迫切的需要鮮血,對外或者對內。
對外在冬季來明顯有些不太適合,但是對內李世民不介意清理一波。
所有人都在躲避李世民的閘刀,腦袋暫時待在脖子上還是舒服的。
房遺愛明顯就沒有這種顧慮,隨著在大唐過的時間越久,房遺愛越覺得,活著真香。
這是一種生命態度的轉變,隨著越來越融入這個朝代,房遺愛越是覺得這個時代仿佛在給自己一種重生的機會,去見識這個時代的人們在更加複雜的環境是如何生存的。
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那是十幾年後的事情,暫時遊俠兒之類的還是偏多,你若是在外麵住宿一宿,第二一起來肯定會發現丟失某種東西,要麼命沒了,要麼錢沒了。
大唐初期的混亂是一種長久的狀態,好在現在的官員狀態不錯,隨著社會越來越穩定,這群官員會成為大唐這個巨大機器上的一個鉚釘,不斷的推動大唐向前走。
這是罕見的上下一心,清明的製度和還算是純潔的關係,讓這個朝代煥發獨特的魅力。
有的時候房遺愛會想,這些饒理念是什麼,後來又想了想,或者是沒有什麼理念吧,畢竟才經曆過隋朝的滅亡,亡國的鍾聲餘音嫋嫋,他們也不敢不去好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