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曾經看到一段話。
男人為什麼努力?是為了有一天,在自己夾菜的時候沒人敢轉桌子。
以前不明白,現在他明白了。
努力,是為了讓自己變的更重要,不被看輕,不被忽視,不被欺辱。
白球很憤怒,為什麼自己的臉都被自己扇成了豬頭,對方卻還沒解氣。
當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誠意,為什麼說了這麼久,還站著?”
意思再明白不過。
“你!根本就不配站著和我們說話。”
跪,很沒有骨氣。不跪,今天怕是骨頭都要被打碎。
真的,白球很想起身拚一把,管tm的誰誰誰,幹就完事了!他心底的憤怒早就衝上了腦門,可一想到如果今天自己被打成了殘廢,那以後父母就再也無人照顧了。
怒氣衝冠卻隻能咬緊牙關。
這口氣,先忍了,這個仇,此生必報!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白球漠然跪下,抓起酒瓶就往腦袋上砸,瞬間血就從頭上冒出。
一個不夠,那就再哪一個。
包廂中的空氣顯得格外安靜,隻有“嘭嘭嘭”的聲音在不斷響起。
當眼前已經沒有瓶子可砸,白球站起身來,說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聽著“哐哐”的聲音威誌銘氣消了大半,確實是個漢子,往腦袋上砸酒瓶的時候眼睛都不眨。揮手道:“滾吧,滾吧,別在這髒了我的眼。”
門開了,喧鬧聲音湧了進來。白球往外走去,背後的聲音還在隨意的討論。
“就這樣啊?威少你不行啊?”
“那怎麼辦,也不能太過了吧。讓他受個教訓就夠了。怎麼,秦少還有高見?”
“我哪有什麼高見,我隻是有點不理解,為什麼。。。”
“他又站起來了?”
話音剛落,門邊的保鏢對白球出手了。當頭就是一腳,直接將白球踹倒在地。在眾人的哄笑中,白球慢慢的爬了出去。
解決了麵子問題,威誌銘突然回味了過來。
“秦少,這小子怎麼招惹你了?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玩不起。不就是一百萬嗎?至於嗎?”
秦峰麵無表情的攤了攤手。“怪我咯?誰讓他左腳先進的。”
門終於關上,此時有人經過,看了看匍匐在地的白球,扔下一句。“這人好像條狗。”
肉體的痛苦是展示的,而精神上的傷害永遠無法磨滅。
當尊嚴被踐踏,卻沒有能力去守護。
那!
還活個屁啊!
望著那扇門,白球的眼神似乎已經穿透門板。
我白球!今天受到的屈辱,來日必百倍還之!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地轉。
不是白球暈倒了,而是整個建築都開始了劇烈的晃動。酒吧中,所有人都站立不穩,猛然間全都傾倒在地。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是,是地震!”
也不知是誰回了一句。
“放你m的春秋螺旋屁,東完怎麼會有地震。你說海嘯我還信。地震?不可能。”
“嘭”的一聲大吊燈掉了下來,剛好砸向那個方向。
人群中發出嘩然聲和尖叫聲。
之後,其他重物就如同下餃子般一樣砸落。
它們隨機在頭上或者地上點綴出紅色的花朵。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真的不是自己喝多了,是真tm的遇上地震了!
有工作人員高喊:“大家不要慌,不要亂跑,往逃生通道走!或者找個角落躲起來。”
光在極速熄滅,黑暗瞬間降臨。
大多數人連滾帶爬瘋狂逃命,也有部分人發狂的找尋可以躲避桌椅和角落。
當桌椅和角落不足以容納,有的人就開始爭奪。淒厲的慘加聲此起彼伏,絕望的聲音響起,又伴隨著重物砸下而消失。
白球被狠狠的摔在地板上,他已經沒有力氣了。粘著血的頭發搭在臉上遮住了大半視線,前麵有什麼,他看不清楚。
在這混亂不堪的環境下,白球沒有放棄自己,他抱有強烈的求生欲望。
他拚命的揮舞著手臂,嚐試抓住所有能抓到的物品。
心底有一個信念,如長明之燈。
我不要死,我不能死,我不會死。
父母還在等我,今日之仇也還未得報。
我怎麼可以死呢?
酒和人都在劇烈的晃蕩,酒在胃裏,人在房中。
不僅僅是地震,還有火山爆發和海嘯。
高樓大廈已然崩塌,整個星球也在往外膨脹。
以前圓潤的形狀慢慢就變得沒有規則,當然,也變得更大,更陌生。
星球被血色完全遮蔽,被侵蝕的在軌飛行物失去了動力,從高空墜落劃出一道道流星。也有的發生了碰撞砸出一團團煙火,在夜空下顯得格外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