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日下午,下城區某個區的保安室。
劉洋撐著遮陽傘來到洪警官發來的地址,這個區在本就是偏遠地區下城區的最外圍,顯得更加的荒涼,在往外走就是大城市和大城市中間的荒蕪地帶,修建有大量的公路鐵路,平日裏連個村子都很難遇見。
“沒想到這種地方會建一個區......”
四周的樓房建的比較高,遮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或許是因為建設年代久遠,再加上一直沒有維護過的關係,樓房的外表蒙了一層不知道是什麼的黑色物質,看上去髒兮兮的。
劉洋打量著四周陰森的環境,即使現在正值太陽光最大的時候,她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子難以言喻的陰氣,這樓道之間還有著一股子刺鼻的怪味,劉洋捏著鼻子來到了其中一幢樓的保安室。
那個洪警官真的會在這裏嗎?
“你就是那個劉洋?”出來的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看上去都快六七十了,叼著一根大煙槍,斜著眼睛問道。
“您是......洪警官?”劉洋瞪大了眼睛,她拿到的資料是十年前的,裏麵的洪警官雖不是一個夥子,但也是麵目硬朗剛過四十的漢子。
這才過了十年,怎麼會老得這麼快?
歲月究竟對您做了什麼,洪警官!
“吧!你想知道啥,我要求也不高,你就給我買幾根大煙,我就全告訴你。”洪警官將人領了進去後,雙腿翹在警衛室的桌上,一手把著大煙槍,吞雲吐霧,一副沉迷其中的樣子。
“我想問一下您,您就是負責‘羅菲兒案’的警官嗎?能和我聊聊當時具體的情況嗎?”劉洋從懷裏掏出了手機錄音,“錄音不介意吧?”
“欸!錄音你可得多加兩隻煙!”洪警官眼睛一轉,喊道。
劉洋自然是點頭答應,“您可以開始了。”
“起來,我們這個案子也沒啥好講的,報告上是燒死的,但事實上是被人捅死的。”
“捅死的?”
“沒錯,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女孩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現場到處都有血。但當時負責的隊長非是大火導致的破工廠掉落的尖銳物體刺穿女孩的身體......”
“當時我就納悶了,如果真的是從破工廠頂部掉落的尖銳物體刺穿女孩的身體,那尖銳的物體去哪了?這還能燒沒掉的嗎?”洪警官又吸了一大口,眼神迷離地道。
“那然後呢?為什麼沒有往這個方向繼續追查呢?”劉洋好奇地問道。
“我們轄區總共就這麼點大,發生的案子又這麼多,警員又少的可憐。當時發生了那麼大的案子,還有誰在追查這個案子啊!”洪警官嗤笑地開口,“魏氏工廠爆炸案!聽過吧,就是我們負責的,傷亡近百人,整個帝都都震驚的案子。”
“您是......魏氏工廠爆炸案?”劉洋渾身一震,她雖然預感到這兩者之間存在著什麼關係,但是當真的聽到當事人出來的時候,還是為之震驚了。
“沒錯,那個案子受到內城的人重視,所有的新聞都去報道這件事了,原本也算是咱們下城區較大的案子,但瞬間就沒有吸引力了。你們這些記者啊,可都是聞著味的貓,哪裏的魚腥味重,朝哪兒咬!”
洪警官仰著腦袋,眼神睥睨,帶著些許瞧不起的意味。
“也就是,當更大的魏氏工廠爆炸案出現之後,羅菲兒的案子就草草了解了,難道你們沒有再去關注嗎?”劉洋假裝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繼續追問。
“劉記者,你也太真了吧!你知道處理一個涉及上百饒案子,我們警局的那點人花費了多少的時間?就光前期的各種調查,我們就用了三個月,更不要之後的更多的調節、賠償工作,等等等等,等我們全部收尾了,足足花掉了快一年的時間!誰還會來關注一個一年前就已經結案的案子呢?”
“更何況,羅菲兒案有縱火的嫌疑人主動自首,念在其還未成年,且主動認罪,所以隻被關到了少管所幾年。”
洪警官掃了眼劉洋,“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二個來這麼問我的人。”
“第二個?”劉洋身體一頓,“那第一個是誰?”
“那我就不知道了,隻記得是個男人,個子還挺高的。”
“怎麼?你想認識認識?”
洪警官嘿嘿一笑,露出了因為抽煙而發黃的醜陋牙齒。
......
方策和孫校兩人趁著午休的時間,偷偷溜到老校區,那是十年前的校區,是老校區,其實就是一棟不怎麼用的教學樓,再加上一些雜亂的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