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馥羽連日來的陰鬱都盡量隱藏在微笑之後,讓自己看起來比較精神,喊了一聲:“爸。”
“嗯,羽兒,爸爸來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爸想讓你去找顧錦。”
“什麼事呀?”寧馥羽疑惑的問道,她的父親怎麼會突然讓她去找顧錦?
“找顧錦,他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讓他負責,他必須娶你姐姐。”
“我姐姐?”寧馥羽覺得十分好笑,如果她是她姐姐就請做出一些像姐姐的事情。在她被全家人趕出來的那天,什麼親情都不複存在了。
要她去給顧錦說娶了寧薇薇?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你知道我在進門的瞬間想什麼嗎?我在想你來問我在外麵過得怎麼樣,我不能回答不好,於是我給你一個很幸福的笑臉說我很棒。我在想你是不是問我要不要回家去住,姐姐們不敢再欺負你。我……”寧馥羽再也說不下去了,話語哽咽在喉,她濕潤著眼睛,癟了兩下嘴:“我,可是寧馥羽啊,就算你們全家人合起夥來欺負我,我都不會掉一顆眼淚!如你們所願,可能今生不能了!”
寧致遠心頭一酸,手心手背可都是他的肉,無論哪一麵受傷了,他都會痛。可如果真的要在她們倆之間選擇一個……
寧致遠再次硬著頭皮說道:“羽兒,你就看在爸爸這張老臉的份上,對顧錦放手,讓他跟你姐在一起,我覺得隻要你願意,顧錦應該會……”
“顧錦隻是我的老板,父親,您的寶貝女兒寧薇薇才是上顧錦床的人!不是我。”寧馥羽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尤其是在她的父親麵前。現在她對自己的人生異常的失望,但這種失望並不是毫無光彩沒有希望抑鬱的,而是從此隻願為自己而活,且要活得比她們每一個人都精彩。
她依賴過愛人,愛人紛紛傷害與拋棄她;她依賴過父親,父親連同別人一起踐踏傷害她。她注定要成為依賴自己的那個精神世界的女王,舉手投足,光彩異常。
“羽兒,你必須幫我們寧家渡過這次難關,真的,隻有你一人。”寧致遠無比誠懇地說著這樣請求的話,他眼睛裏的尖銳消失不見,“我答應你,以後絕不讓你受委屈,將你接回家裏住,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寧馥羽突然冷笑了起來,但更多的是自嘲:“我根本不會幫寧薇薇,當你是我,我相信絕不會有我這樣的冷靜。”
“以前薇薇她們確實太不像話,她們的母親平日裏怎麼樣慣她你是知道的。”
“母親?”寧馥羽以悲愴的神情看著他的眼睛,吐口“母親”二字,她的樣子,寧致遠始終都不能忘記。
“你現在就告訴我,我母親是哪個阮家?”她含淚說道。
寧致遠心裏咯噔一下,再也說不出話。
寧致遠不敢再看她,也不能隱藏住臉上驚慌的神情,他看著寧馥羽更像是透過她看著當年她母親的樣子。寧馥羽真是像她,那與生俱來的美貌,那令人過目不忘的氣質,還有那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