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親自喂寧馥羽吃飯,顧錦可是很不樂意了:“寧馥羽,你都多大了,還讓你爸喂你?”
“哼,你雙手都插滿針頭,我看你怎麼吃。”寧馥羽抬起了胳膊,給他看看自己的雙手。
這還不都是賴顧錦,聽她每天吵著要出院,為了讓她的生活不那麼無聊,給她又安排了幾項檢查。一查就會查出她缺了點什麼,缺啥補啥,寧馥羽就被補了一些東西。
最近她的臉色紅潤有光澤,看起來要比之前的蒼白好看多了。
阮天啟滿意地說道:“這樣才更像昀昀。”
“外公,顧錦他可是在囚禁我呢,這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怎麼還不讓我回家?”寧馥羽不滿意地說道,她現在正是在告狀,以後隻要他欺負她,她就會給長輩們告狀。
有家人撐腰的感覺就是好啊,雖然她最近一直在醫院,並且時不時因為換藥而痛苦不已,甚至一吹風就會覺得頭痛欲裂,但是醫院竟然成了她心裏最美好的一塊。
醫院本來就是悲欣交集的地方,有人從這裏永遠地離開,留給親人們永久的傷痛;有的人在這裏恢複健康,與家人其樂融融。
這裏也見證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例如患者家屬為了財產而置老人於不顧,如寧馥羽居然在這裏遇見了兩位親人。
蘇東坡曾經說人生應如“飛鴻踏雪泥”,每個人對於這個世界不過是雁過寒潭的一個影子罷了。
縱使留不住什麼,安穩**地過一生就已經足夠。
布萊克將一杯蛋白粉捧在她的跟前,吸管已經插好,就等著寧馥羽張嘴去吸。這小妮子哪層受過如此厚待,她感動到不行,一個勁兒地說:“爸,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您。”
“咳咳……”阮天啟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像是在批評她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
寧馥羽連忙補充:“還有外公。”
“這才對,我可是一直在尋思著怎麼做才是疼你,要不你來我們公司吧……”阮天啟慢慢開口道,他身上雖然沒有初次相見的那股不容侵犯的氣質,但是他仍舊是個對讓人嚴厲,對寧馥羽和藹的外公。
布萊克連忙插嘴:“羽兒這麼優秀應該接受最先進的管理理念,來我們公司正好合適。”
寧馥羽微微張開嘴,兩隻眼睛看著顧錦,似乎很為難。
顧錦一口否決:“在寧馥羽的現任上司麵前說要把她撬走?堅決不同意,寧馥羽,我警告你單方麵解除勞動關係可是違法的!”
寧馥羽尋思著自己一向遵紀守法,怎麼能當個違法犯罪的人呢,於是跟顧錦打包票:“放心吧老板,我不會擅自離開公司的。”
“請問,是寧馥羽小姐的病房嗎?”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
聽起來可真陌生,她生病也有朋友來看望嗎?寧馥羽思來想去都不覺得會有人來看她。
顧錦心裏警惕著,說了聲:“請進。”
外屋的兩扇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顧錦也將裏屋的房門開開,與此同時,寧致遠被人推著輪椅出現在了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