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將那扇結實的木門給弄成兩半,寧薇薇才被人解救了出來,她倒在地上,身上的鮮豔的紅色萬分刺眼,就好像是那地上的一灘血跡將她從頭到腳都浸泡了一般。
血腥味已經撲麵而來,寧致遠顫巍巍地舉起他的手,但是以他現在的身體,別說要去扶起她,自己能獨自站立就已經是奇跡一般的存在。
寧致遠的嘴已經歪得說不好話了,他發出了像小孩子一樣的聲音,“快,快,快……”
他現在隻能說出這樣一個字,本來就沒有好徹底,現在又一焦急,看起來病更加嚴重了。
旁的人都在手忙腳亂地將寧薇薇從房間裏解救出來,也就沒有人在意寧致遠的病情,他覺得自己的舌頭被人用稻草替換了,怎麼那麼不聽使喚呢?
寧薇薇已經被人給抱了出來,胳膊上都是血痕,被人緊緊地握著動脈。
外麵已經有醫院的急救車發出的警鳴的聲音,人們趕緊將她護送到救護車上。
就在他們紛紛離開汽車的時候,突然年長的那位老仆人拉著他們說道:“把老爺也一起送到醫院吧,我看著他的病是要犯了。”
坐在後麵的護士問他:“他是有什麼病?”
“腦充血。”老仆人回答。
一聽是非常緊急的病,對方連忙讓剛才的幫手們將寧致遠抬到車裏,一並帶到醫院進行治療。一般的病人怎麼會經受得住這樣的打擊,沒有立刻犯病就已經是萬幸的了。
果然寧致遠獨自在輪椅上歪著頭,口水都從嘴角流了出來,看起來病又嚴重了一些。
眾人又迅速地將寧致遠也送到了救護車上,跟了兩個年輕一些的幫工,照顧他們兩個人。
這個時候正在打麻將的林少芬聽見救護車的警鳴的聲音,她還在笑著跟桌友們說道:“不知道是咱們小區哪個倒黴鬼進了醫院,現在的世道可真是……不消說……不消說啊。”
她還沒有感慨完就接到了來自家裏的電話,是家裏的傭人打過來的,裏頭焦急地說道:“太太,您快回來吧,阮先生犯病了,大小姐……”
裏麵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她索性說道:“您回來再說吧。”
林少芬臉色頓時灰暗了不少,剛才還在幸災樂禍一般,現在就被現實打臉了,這個老寧還讓不讓人省心啊。
林少芬笑得很高貴,然後丟下一些錢,說道:“各位,我的快遞到了,沒辦法,女兒又給我買的名牌,讓我回去試試。大家都玩得盡興一些啊,我先走一步。”
麻友們都應和著,她一走,幾個人又開始對她說三道四:“她們家啊,估計快完啦。”
“對啊,敢在我們林太太麵前說買牌子貨,真是笑死人了。”
林少芬一回家看到寧薇薇房間裏的血跡,立刻暈了過去,旁邊的人連忙將她平躺在地,掐了她的人中,過了一會兒,她醒了過來。
雙腿軟著跟寧嫣然打電話,然後讓人給她送到了醫院。
寧薇薇隻是失了點血,補充以後,過了有半上午的時間她就醒了過來。
一看周圍,寧嫣然和林少芬,還有寧致遠都在旁邊,寧薇薇想這一定是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