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啟請來了全家人,在他們的麵前宣布了寧馥羽的身份,並且給了她一個“阮家最重要的一員”這樣的地位。
那些親戚們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得奇怪,有的是雲淡風輕,像是聽懂了什麼意思並且對這重意思沒有什麼特別重視一般;有的是立刻收斂了笑容,看了看別人,然後又重新尷尬地笑了起來;有的是直接盯著寧馥羽看著,就好像要將她給吃掉一般。
寧馥羽更是對阮天啟這個說法不是很理解,她就是覺得外公對自己很重視、很珍惜,其他的她也不清楚了。
阮天啟心裏早就有數了,誰會無所謂的態度,誰會咬牙切齒,動其他的心思,他馳騁商界那麼多年,看人一個準。
他其實也沒有其他的心思的,就是借這個機會試探一下這些心懷鬼胎的人。
他將這些人從A城拉到S城,讓他們逐漸去壯大起來,但是他們到頭來還是待在阮家的這塊天地裏。
現在的阮氏集團變成了明信集團,自己也從一線退到了幕後,但是集團一大部分重要的股權都攥在他的手裏。
“以後一定要多關心關心羽兒,不要讓她覺得生疏,畢竟是我們阮家的血脈。”阮天啟慢慢地說道,陽光從白色的格子玻璃窗打在阮天啟的頭頂,本來就雪白的頭發現在白的發亮。
他坐在陽光下看著屋子裏的每一個人,有種不可違逆的氣場,眾人在這樣的氣場下不敢發一言。
“怎麼都不說話了?”阮天啟無奈地問道。
聽他開口了,立刻有人站出來回答:“大家都會好好照顧羽兒的,看著她這樣乖巧,哪兒會不討大家的喜歡呢?”
“是呀是呀,咱們家的女孩不多,多添一個是福,珍惜還來不及呢。”大概是剛才那位發言人的妻子,她跟著說道。
“這樣就好,怎麼沒有看見阮楠?”阮天啟環視一周發現有一個重要的人沒有來。
“奧,楠楠他正在b城簽約一個重要的文件,價值五六個億,等他忙完就會回來看羽兒。”有一位寧馥羽稱為二舅的男人站起來跟他解釋道。
阮天啟將手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摸了摸自己堅硬的胡須,想了一會兒說道:“是跟哪個公司簽的?風險估值怎麼樣?”
二舅又回答道:“我也不清楚這些,等他回來跟你細細說吧。”
“嗯,你最近沒再賭了吧?”阮天啟不經意地一問,將對方嚇了一跳。
“當……當然沒有……我沒有賭,”二舅連忙解釋著,然後跟他說道:“早就戒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周圍的人也跟著緊張起來,明明阮天啟也是個有血有肉的老人,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就不敢在他的麵前做出出格的事情,不敢說什麼不敬的句子。
阮天啟不在乎地說道:“奧,沒什麼我就隨口一問,提醒你別給楠楠抹黑。”
寧馥羽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哪裏都不敢看,這裏的氛圍可真沒有她幻想中的好。
還以為家族大了,大家都會很親近,很團結,很溫馨,但是第一次靠近這個家庭,她覺得自己要真正融入進去還需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