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啟故意問她會不會因為維權的道路漫長而放棄,她堅定地點著頭回答:“當然要堅持,這些都是在我的意料範圍之內。就連自己的基本權益都不去維護,其他的還有什麼可以維護的呢?”
阮天啟再問她:“即便是得罪了對方,很可能被他們所封殺掉,以後說不定都不能從事時尚事業了呢?”
不能從事時尚事業?寧馥羽想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因為寧馥羽從來沒有想過要從事這個事業,她隻是在將自己的情感通過服裝的設計而表達出來而已。
正如畫家們在紙上作畫,作家們在鍵盤上敲打,這些都是一樣的性質。
怎麼自己就是從事時尚事業了呢?她可是顧氏集團的一名員工呢。
“外公,我設計出這些東西都是因為興趣,還沒有想過從事這方麵的東西,是有雜誌社邀請我合作來著,但是我並沒有想好啊。”寧馥羽解釋道。
阮天啟得到了很不同尋常的回答,他滿意地笑著說道:“那好吧,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會幫你一把的。”
寧馥羽連忙推辭:“外公,我想采取最正常的途徑,重新獲得權益,既然是最正常的途徑,應該不用您親自出馬了吧?”
她臉上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不自然地笑著。
“這個世界有時候並不想你想象的那樣簡單,如果沒有我幫忙,你可能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有辦法摸清楚呢。”阮天啟對寧馥羽的單純感到新鮮,以他的年紀已經見過了很多的有城府的人,也有裝作沒有城府的人,是非善惡,他一眼就能看穿。
所以他對寧馥羽的赤子之心覺得難能可貴,也正是這份感動,他甘願幫忙。
“摸清對方的底細嗎?這很重要嗎?”寧馥羽問道。
她的記憶裏或許聯係上對方的客服,反映這件事情,得到他們的回複,如果沒有回複或者回複令人失望,她就立刻交到司法進行處理。
阮天啟又輕鬆地笑了起來,麵對這樣純潔的心靈,他也跟著感到了自由自在,能夠將自己的真心托付,真心誠意地跟她說其中的深意。
“看這個公司的咖位,如果在我們之上,碰不得,在我們之下,那就很容易了。以明信集團的地位,能夠超越它的,國內的公司還真沒有幾個。”阮天啟禁不住又自誇了起來。
寧馥羽可沒有想過會如此複雜,她糾結著要不要讓阮天啟插手這件事情,以外公的熱情,他應該是就算勸他也不肯聽吧?
寧馥羽隻能點頭,“好吧,就讓外公來幫幫我吧,您可不要費太大心思哦,身體要緊。”
“還說我,聽說你一直呆在房間裏都沒有出去過,在屋裏的空氣又沒有外麵的空氣好,有空就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阮天啟關切地說道。
寧馥羽再次點頭:“好吧,知道啦。”
“羽兒,這裏就是你的家,可不要拘束。”阮天啟叮囑道,說完他就慢慢地拄著拐杖推出了房間。
寧馥羽在後麵跟著,直到將他送到一位護理的手中,才鬆開。
阮天啟被人扶著,他擺手作罷,自己明明還很硬朗,被他們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別人還以為他多麼脆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