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瀟瀟,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雨的城鎮在細雨裏變得非常溫婉。
在這樣新鮮的空氣裏,寧馥羽跟布萊克對坐,他們的對麵就坐著阮天啟。
氣氛十分不一般,即便是昨日開會,寧馥羽都沒有感到緊張過。
現在兩個人對坐,莫名的兩個巨商之間的氣場會發出這樣強烈的碰撞。
“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阮天啟慢慢地說道。
幾乎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寧馥羽吞了吞口水,這兩個人不都已經握手言和了嗎,怎麼還還是一副仇敵的老樣子?
“如果你是說留羽兒在你這裏,奪取羽兒的撫養權,那簡直是不可能!”布萊克居然一點也不怯懦,跟之前尊敬又愧疚的樣子大有不同。
寧馥羽將頭扭到布萊克的方向,父親不是一個非常溫柔和浪漫的y國男人嗎?為什麼有種很生氣的感覺,他是在生氣嗎?
真是不可思議,她憋著笑看著布萊克,他是不是太過小題大做了?居然這樣跟爺爺說話。
“說的非常好,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是不是應該把撫養權給爭奪過來,”說著阮天啟就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須,低頭沉吟了一番,然後繼續說道:“羽兒,你覺得呢?”
寧馥羽像是接到了一個燙手的熱紅薯,連忙擺著手,好像十分不讚同的樣子,叫道:“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好……”
她尷尬又慚愧地看著這兩個人,咬著自己的食指,不敢再發一言。
“果然是我的女兒。”不知今天的布萊克哪裏來的勇氣,居然敢這樣大膽地跟阮天啟對著幹,或許這就是父愛的偉大吧。
阮天啟倒是不樂意了,他說道:“就現在的關係來看,你還不是他的監護人呢,手續什麼都還沒有辦,她現在是寧致遠的小孩。”
寧馥羽的臉上爬滿了黑線,這兩人是在鬥嘴嗎?
“反正您不能跟我爭奪羽兒的撫養權。”布萊克聽了他的話,焦急地說道。
阮天啟動了動手指,在桌子上撫摸著上麵的紋路,然後開口道:“我叫你過來談論的不是這個事情,還有其他的事情是要跟你商量的,當然,不必商量都可以我覺得。”
他果然還是一種壓根沒有商量地步可言的語氣,寧馥羽都替布萊克感到可憐,被這樣氣場強大的長輩吩咐著事情,肯定就隻有乖乖順從的份兒了。
“不行,我拒絕讓羽兒到你的公司上班,她有她的想法,以羽兒的能力,她完全可以成就自己的事業,不必依靠阮家的企業。”布萊克的普通話說得還不是很溜,但仍舊將這一段話說得非常完整,沒有任何的語法錯誤。
聽到布萊克說的話,寧馥羽點著頭,簡直要給父親點讚了,果然是親生父親,自己想什麼他都能知道。
“你提到這個事情,我覺得到我公司裏來工作也是很有必要的,來這裏磨練磨練,或者帶一帶阮楠,都是可以的麼,都可以鍛煉。”阮天啟自然不想順著布萊克的話去說,他覺得布萊克今天的態度可就有點過了,好像要將他的女兒給帶走一樣,寶貴得跟什麼一樣,難道說羽兒就不是他的後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