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有些偏僻,但是顧錦背著阮馥羽還是順利找到了地方,阮馥羽愧疚地看著顧錦已經濕透的背,心裏糾結著,想著以後能為顧錦做些什麼。
要到了預約的房間的鑰匙,顧錦帶著阮馥羽就去找房間,有一位員工將給他們領了過去。
正從廚房出來的一個女員工看到了他們,居然有些驚訝,然後低著頭從他們身邊經過,懷裏抱著白天用過的廚房垃圾。
顧錦和阮馥羽依然是沒有感覺到什麼的,他們已經累到不行。尤其是顧錦,白天裏給阮馥羽劃船,還將她給背了回來,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簡單洗涑以後兩個人倒在床上閉起眼睛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民宿的條件雖然不好,但是在極累的時候能得到棲身的地方已經很是感謝了。
幾乎是自然醒,阮馥羽閉起眼睛時屋子裏一片黑暗,睜開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是一片光明。
她輕輕一動,顧錦也醒了過來,他對民俗裏有些潮濕的被單很不滿意,皮膚有些癢,應該是不幹淨的,他一醒來就跟阮馥羽抱怨:“以後一定不要住這樣的房間了。”
阮馥羽揉著眼睛一邊跟他說道:“房間挺不錯的啊,你就別挑三揀四了。”
說著打了一個哈欠,衣服都沒有辦法換,她跟顧錦埋怨:“怎麼辦啊,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今天還要去逛集市,哎呀……我們還是先回酒店吧?”
“估計趕回來也是下午了,傍晚能不能趕回來還很難說,因為集市是在傍晚的。”顧錦跟她說道。
阮馥羽將頭埋入枕頭,像是破罐子破摔了:“完了,今天沒臉出去了。”
顧錦對民俗裏的消毒不太信任,讓阮馥羽離枕頭遠一點,說著他立刻從床上跳起來,他覺得身上都是癢的地方,需要馬上洗一下澡。
阮馥羽看著他一副潔癖的樣子,撇撇嘴,“真是公主病。”
顧錦才不理她,一邊脫衣服,一邊跟她說:“你給民宿的前台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兩套幹淨的衣服,最好是新衣服……不,是必須是新衣服,費用可以加兩倍。”
阮馥羽坐了起來,摸索到房間裏的電話,給前台打了電話:“可以為我們準備兩套新衣服嗎?”
剛說完她就後悔了,明明是在別的國家,跟他們說什麼普通話。連忙想用英語翻譯一遍,但是對方居然能聽懂,而且還會說中文,裏麵是個女性的聲音,她說沒問題。
阮馥羽驚訝地聽著聽筒裏麵的人的回複,然後道了謝,沒有其他的事情就掛了電話。
等一下,她懊悔地又撥了電話,告訴對方自己住的房間的號碼,裏麵的人說:“聽你的聲音我就知道是哪個房間了。”
阮馥羽又驚訝了一小下,這位旅館裏的小員工一定是華人,她說的普通話比自己都要好很多。
顧錦已經迅速地衝了澡出來,問她有沒有聯係。
“真神奇,這家民宿有個華人呢,我剛剛跟她講普通話,以為她會聽不懂,沒想到……”阮馥羽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出門在外能碰見一個同胞,這樣的感覺跟見到老鄉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