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應該怎樣結束這樣沒有意義的沉默,阮馥羽幻視周圍,顧錦正在跟家族裏的一個男性成員說著什麼,布萊克在跟阮天啟聊天,他們二人聊了那麼久還沒有吵起來,也是挺神奇的。
她覺得兩個人坐在一起,隻能用聊天來打發時間,沒有想到阮兆祥居然這樣沉默,她也就隻能在沉默中打發時間。她手裏在玩弄著一個毛球,是衣服上的裝飾品,就像是在期待著有人來將她救出冰窟一樣,她希望能出現一個人將她帶走,給她一個理直氣壯的理由,離開阮兆祥的旁邊。
顧錦朝她看了一眼,也不過是一眼而已,再也沒有將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
阮馥羽心裏一陣挫敗,他怎麼不能接受到自己給他發射的心靈信號呢?所謂的心有靈犀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呢?
"羽兒,你在這裏做什麼?過來跟你外公多說一些話吧。"阮楠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跟她說道。
阮馥羽連忙站了起來,跟阮楠說道:"那個,我在跟阮兆祥哥哥說話。"
阮楠突然笑了一下,舌頭尖舔了一下他的嘴角,好像在努力地壓製住自己的笑容,這笑容更像是有這嘲笑的意思。
"嗯,爺爺找你呢。"阮楠撒謊說道。
阮馥羽也恨不能早點從這樣無趣的人的身邊離開,他並不是一個榆木疙瘩,但是始終不發一言,就好像這兩個人在冷戰一樣。
但是阮馥羽本人又不能將他看做一個陌生人,想跟他說話卻又不能說,或者說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所以什麼也說不了。
阮楠的出現就是真正地就活了她,她立刻邁開了腳步,跟阮楠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跟阮兆祥打招呼:"以後我們再聊天吧,我先去陪外公。"
阮兆祥點了點頭,他即便是坐在沙發上也顯得身子很高,他中規中矩地坐直了身子,聽到阮馥羽說的話,便點了點頭,意思是知道了。
他點頭之後終於是將目光放在了阮馥羽的身上,阮馥羽至此才看到阮兆祥的真麵目。
他黝黑的皮膚也沒有喪失精致的麵孔,皮膚是粗糙的,但是五官卻出奇的端正,是個男子漢的樣子。不過與這性格有些反差罷了,尤其是他的眼睛,像是孩子的眼睛那樣清澈。
阮馥羽看了又跟他笑了一下,雖然初次見麵聊的不順利,但是他在阮馥羽的心裏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阮楠將她帶到了屋子外麵,由於大廳很大,又有屏風進行間隔,所以阮兆祥並不能看到阮天啟坐在哪裏,也就是不能知道阮楠將阮馥羽給帶了出去。
"不是外公找我嗎?"阮馥羽望著他問道.
阮楠吐了吐舌頭,調皮極了,他推了推眼鏡,很萌地跟她解釋道:"爺爺並沒有找你,是我看你跟那個榆木疙瘩坐在一起一臉糾結的樣子就把你給叫了出來。"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的真是太對了,他就是像個"榆木疙瘩"。
"那真是多謝哥哥了。"阮馥羽笑道,她一說話就笑,眼睛都已經彎成了月牙的樣子。
"有沒有覺得那個人很奇怪?"阮楠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