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你可是很久沒有來跟我交流了。”波迪老師的電話一接通,她在那邊就跟阮馥羽埋怨道。
“波迪老師,過年呢,我怕打擾您。”阮馥羽連忙給她解釋,她聽著她的聲音都能想象到波迪老師即便是生氣,那優雅的麵龐上也不會像旁人那樣醜陋,反而有種古代文人畫上麵女人的樣子,仿佛在她身上的優雅是永恒存在的一般。
“我清靜慣了,那些逢年過節也不多邀人來,所以你照常來就是了。”波迪笑著跟她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阮馥羽正好可以將最近設計出來的作品讓她點評點評,“老師我想問的是,昨天晚上我收到一封邀請函,請我出席MI國國際時裝周,我一想就是老師您疼我才讓我有這麼好的一次觀摩的機會。”
波迪老師笑著,連忙推辭:“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但他們邀請你,這完全是你有這個資格,不是說我讓他們邀請你就會邀請你的。”
“真的嗎?我不管,肯定是老師因為疼我才讓我去的。”阮馥羽不好意思承認自己那點水準也會成為國際時裝周邀請的對象,索性就任性一次,向波迪撒嬌。
“哈哈怕,羽兒,真是怕了你了,是真的,你的作品‘滅’在他們看來就仿佛是天作,一定要問我作者是誰,邀請你出席這次的MI國國際時裝周呢。”波迪跟她解釋了前因後果,然後跟她強調道:“總之,最重要的是想著讓你去感受一下現場,看看作品出來的效果。”
阮馥羽當然知道波迪老師既然這樣安排了那肯定會有她的道理,她感激地跟她說道:“波迪老師您對我付出了太多的心血……”
“我幫你可是有很多的原因的,比如你的母親,比如你的天賦,這些都是我應該感恩的對象,不要跟我道謝,應該感謝的是我。”波迪老師動情地說道,她覺得自己越發得感性了,經常會想到當年的一些時光。
春節已經過了有一段時間了,阮馥羽一邊在工作著,一邊在準備去時裝周的東西。
顧錦本來說好了跟她一起去看表演的,等他著手準備的時候,突然又來了一個大項目,他不能離開A城。
“羽兒,你一個人真的可以?”顧錦要給她配幾個保鏢,時時刻刻保護她的安全,但是阮馥羽反而笑話他太小心謹慎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都已經還是顧太太了,還需要讓你派人跟著,不然我就會走丟了不成?”阮馥羽用透明塑料袋將衣服一套一套地分開裝好。
顧錦拽著她收拾東西的手,說:“等我一忙完就回去找你的,你可一定不要亂跑,要等著我知道嗎?”
阮馥羽點點頭,她伶俐地說道:“我當然知道啦,顧先生,你不要這樣囉嗦啦。”
“時裝周有什麼好看的,都讓你拋棄我自己去玩了。”顧錦難得有空一邊按照她教的方法泡茶一邊跟她囉裏囉嗦。
“你是不是又要說我了,我確實沒有做很多工作,怎樣?要扣工資嗎?”
顧錦笑道:“扣你的工資?真不夠扣的啊,我能說什麼呢?我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