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病房裏的陣勢又變得很詭異,阮天啟在病床上躺著,還沒有離手術後一周,整個病房裏的情況就又徒然緊張了起來。
確切地說是大家都不想去A城,他們生怕自己的名單會被分到A城。
事情是這樣的,阮楠召集了大家商量將業務往A城發展的事情,但是大家都不願意去那裏。
A城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了,公司裏的元老級的人物提到這個城市才有一定的溫馨的回憶,新的成員就不明白A城之於明信集團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他們隻是看到A城完全是白手起家的陣勢,大家都不想拋卻明信集團總部的溫暖而去A城紮根,一點一點地將產業擴大。
所以他們心裏都很忐忑,生怕自己的名字會被他們提起。
“A城麼,我覺得還是留給年輕人去開拓好了,我們上了一點年紀的人經不起折騰了,而且總部裏還需要我們的鞏固,怎麼能去A城呢。”一個中年的男子率先發言,他說話的時候特意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好像是在顯示自己的白發,並且這白發的存在也是因為將青春留給了明信集團才生出來的。
“我不這樣認為,我們年輕人在的經驗並不足,需要有經驗的人帶領,就算是我們真的被劃分到了A城,雖然在所不辭,但是也需要一個指導的人。”與剛剛那位已經頭發都生出雪白的顏色的中年人的意見相反,這個年輕人為代表,給年輕一代的做了發言。
“為什麼一定要拖著我們老家夥?”他生氣地將頭扭向了發言的那個男人。
“算了,你們就別吵了,公司一直止步不前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你們沒有願意為公司奉獻的意識,這樣你們的勁兒不往一處使,怎麼能將公司的效益給提升上去?”阮天啟看著他們,眼神裏都流露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即便是歎再多的氣也不能挽救這個家族了,富不過三代,果真就是這樣發展的趨勢。
沒有人敢說話,就連阮馥羽給他順著氣兒也不敢多少半句,默默地做著就好。
全屋子的人都沒有敢說話,就像是他們一時間似乎失去了語言的功能。
“你們這些人……本來就是家族的企業,你們作為家族的一員都不好好地為企業工作,更何況別人呢?”阮天啟被阮馥羽順著氣兒,但是心頭還是有氣。
“爺爺,您別生氣了,我給您推薦一個能做好這件事情的人。”阮楠在這樣的氛圍裏,柔聲柔氣地說道,他怯怯的。
“整個家裏的人,還有誰能勝任這個事?如果能做還不來個毛遂自薦?都往後麵縮!”阮天啟深深地歎了一聲兒,然後眼睛看著阮楠。
他一看就知道阮天啟的心意,便開口說道:“咱們家裏好歹還是有個很有能力的一個人的。”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已經是飄到了阮兆祥的身上,阮兆祥正在看阮天啟,他沒有注意到阮南的表情。不過阮馥羽倒是注意到了阮楠的眼光,她一直都是聽說阮楠和阮兆祥之間有很大的矛盾,但是現在,阮楠居然會推薦他,並且說他很有能力。
阮楠真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因為當初的事情就埋恨在心裏,而阮兆祥怎麼想他,那真是不清楚了,那個男人就像是一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