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羽的眼淚就像是世界上最純潔的東西閃耀在顧錦的眼睛裏,他想控製自己的感情,讓自己不要再做出令她痛苦的事情了。
但是聽到她說自己令她失望了,他就不開心了,她有這樣的想法能是一天兩天養成的嗎?肯定是她一直都有這個想法,隻不過現在才說出來罷了。
自己已經掏心掏肺地對她好,怎麼能,她怎麼還能這樣想自己?顧錦搖著頭,他像是覺得恐怖極了一般,用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看著她:“阮馥羽,你是鐵石心腸嗎?”
“不,我不是鐵石心腸,可是在你的心裏我應該就是這樣的女人了吧?”阮馥羽的雙眼通紅,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梨花帶雨應該就是形容這樣的容貌了吧?
顧錦咳嗽了兩聲又反駁她道:“我並沒有這樣說,分明就是你說失望來著,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跟你在一起會失望,沒想到在我自以為幸福的時候,你會覺得失望!”
阮馥羽從來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強大的委屈令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能為自己辯護。
“顧錦,變得不是我,是你。”阮馥羽隻能這樣簡單地重複著他變了這句話,“寧薇薇真是好厲害,讓我們兩個人變成這樣。”
“你別扯上別人,這件事情跟寧薇薇沒有半點關係。”顧錦說道,他聽見寧薇薇的名字也覺得很煩躁,分明不曾存在的人她為什麼會這樣想,盡管寧薇薇不是什麼好人,但這件事情確實是阮馥羽錯過了她。
而且她總是提到寧薇薇,自己可一直對阮兆祥這個名字閉口不談呢。
“好,就算在你的心裏我阮馥羽罪大惡極,你為什麼要殃及無辜?為什麼不幫明信集團?”她眼睛都已經哭得腫了,手中的紙巾已經濕了兩疊,她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脆弱的女人,但是麵對顧錦,她做不到不被傷害。
果然說到了問題的關鍵,原來她哭得這麼厲害就是因為明信集團,原來都是因為他沒有幫她的表哥。
“我有我的想法,我可以選擇幫助也可以選擇不幫,這是我的自由!”顧錦的怒火又加重了一番。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令人厭煩?”阮馥羽說:“你這樣做與逐客令無異了,這樣我的外公我的表哥還怎麼會在我們家住下去?”
顧錦隻聽見了前半截的話,他在糾結於“令人厭煩”上麵,她居然又用了一個奇怪的詞來形容他,又是失望,又是令人厭煩,顧錦差點將“離婚好了”脫口而出。
因為他們兩個絕對不能分開,所以顧錦生生地將自己的氣話給憋了回去。
“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他們如果誤會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顧錦的語氣很明顯地降了下來,他最怕自己脫口而出就是“離婚”,當然更怕這兩個字從阮馥羽的口中出來。
聽見他的聲音降了下來,阮馥羽連忙說:“你為什麼不願意照顧一下我的親人?是不是你已經不愛我了?”
“怎麼會……”顧錦脫口而出,他怎麼可能會不愛她,自己現在發的所有的火都是因為太過於愛她才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