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羽在顧家本來就十分受寵,現在有了身孕更是全家人捧在手心裏的人兒。幾乎每天阮馥羽這裏都有人不斷過來送上顧母給將來出世的孩子的禮物。並且非常執著地隻買了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什麼小秋千,什麼八音盒,什麼毛絨玩具,什麼微型鋼琴,阮馥羽這裏都已經放不下了。聽說她屋子裏已經放不下了,二話不說,顧母立刻又給她請來了一個室內設計的大師,用最好的材料裝修出一間兒童房,這裏專門成為將來孩子的遊戲樂園。
可孩子還沒有降生,阮馥羽倒是對這個房間很滿意,進去了之後再也出不來,她可以想象到自己孩子以後怎樣在這裏玩耍。她一一排除室內的危險,任何的邊角都要用柔軟的塑料給包上。
甚至這個彩色的房間已經提前成為了她工作的地方,她現在專心在家待產不能出去工作,所以她就畫著一些新奇的服裝。這個房間總能給她靈感,甚至從每件顧母送來的兒童的玩具裏麵尋找到她的靈感。
阮馥羽一不在屋子裏,顧錦就知道她跑去那個房間了,去那一找必然就能找到。
“又在這裏啊,你居然跟孩子搶玩具。”顧錦推開了房門。
“脫了你的鞋,沐浴更衣再來。”阮馥羽驚叫道。
“我保證剛衝過澡。”他舉起了幾根手指,像是對天發誓一般。
潔白的襯衫領子敞開著,剛剛吹過的劉海還帶著些許的潮濕,一綹一綹的。難得的是劉海乖順地躺著,擋住了額頭,沒有總裁的霸氣,倒是配著他櫻花瓣一般單薄的嘴唇,有種禁欲的美。
“進來吧,你都沒有好好參觀寶寶的房間。”阮馥羽準許道。
顧錦之前沒有上過心,隨便看了兩下就退了出去,阮馥羽這次像個導遊一般,拉著他來看各種的擺設。
“這一堆絨毛玩具,我想可以做孩子的沙發了,可惜的是那個秋千,大人們隻能看看,不能跟孩子一起坐呢。”阮馥羽一一指著那些給他看。
“你還想跟孩子掙那些玩具啊,阮馥羽,我說,你究竟成年了嗎?”顧錦上揚的眉一直隱藏在兩鬢,睜大了眼睛質問阮馥羽。
“沒成年能跟你結婚嗎?”阮馥羽立刻反駁,讓顧錦頓時啞口無言。
這裏還真是應有盡有啊,顧錦沒法接受,這明明就不是他的孩子,可自己還是要痛苦地接受。
顧錦開玩笑似的跟她說:“羽兒,你現在還很年輕,真的要生孩子嗎?”
“你什麼意思?”阮馥羽用手指摸著八音盒的邊框,聽他這樣開玩笑有些聽不懂了:“怎樣?我很年輕就不能生孩子嗎?”
“不是,你一向都很有事業心的,就是…就是說,你暫且不要這個孩子?”顧錦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他既想表現得很像開玩笑,又想表現得很真摯。
他想了很多,說來說去都是這個孩子的錯,是,他可以窩窩囊囊地接受阮馥羽婚內**,但現在她可是要給那人生孩子啊。
那可不是簡單的孩子,而是恥辱的見證,他怎麼能坦然到去接受那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