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羽決定跟阮兆祥解釋,她出去的時候,阮兆祥已經走遠了,顧錦孤零零地站在那裏,看他的表情,阮馥羽就知道剛剛跟表哥已經吵過了。
“找個地方說話吧。”阮馥羽小聲地說道。
顧錦帶她來到了一塊空地,這裏林木茂盛,進去就隱去了身影,外麵根本就沒有人能看到。
“他來了,你就要發火嗎?”阮馥羽拽著他的衣袖口,仰著臉跟顧錦說道。
被她像小孩子一樣地抓著袖口,顧錦的怒火已經消失了一半,再沒有什麼比阮馥羽的撒嬌更有用的了。
“我沒有發火。”顧錦淡淡地說道,他如果發起火來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後果。
阮馥羽道:“那你怎麼將表哥給趕走了?”
趕走他?怎麼,趕走他,她在心疼嗎?
顧錦的眉頭忍不住又皺了一下,同她說道:“他不應該出現,這是開心的地方,有他在我們就不會開心。”
“你怎麼能這樣傷害表哥?他什麼錯都沒有,隻不過是這場不存在的輿論裏的犧牲品罷了,你為什麼要揪住他不放?”阮馥羽大聲地吵到,她在林間,小腿肚已經被蚊子咬了一個包。
“犧牲品嗎?什麼錯都沒有嗎?為什麼又要揭開我的傷疤?”顧錦也不留情麵地跟她爭吵道。
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阮馥羽裝傻就完了嗎?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不可能的事。
“本來就是公司裏得罪了人,才被這樣栽贓,我作為當事人,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阮馥羽大大的眼睛像是寶石一樣閃著光,跟顧錦爭吵的時候臉上紅撲撲的。
“你會清楚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看你倒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吧?”顧錦的眼睛眉毛都將擰在了一起,“如果你記得的話,又怎麼會這樣忍心吵我?”
阮馥羽從來沒有想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隻記得自己喝了酒,被顧錦帶回了家,其他的一概不知。聽到顧錦這樣說,她的腦袋裏就像有閃電經過。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阮馥羽不敢想,她馬上就要問出口了,但卻沒有那個勇氣去問。總不能像那個帖子說的那樣吧,她跟阮兆祥表哥在一起?別搞笑了,她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那天連見到表哥都沒有呢。
她沉默著,在顧錦看來更像是要狡辯,“我一概不追究了,但也請你們不要再來招惹我。”
“什麼我們,什麼你們,錦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說?”阮馥羽在林間不大的空間裏一陣胸悶,自從有了孩子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我也不想這樣說……”他叫嚷著,想說的那些卻沒有說出來,話隻說一半。
“你不想這樣說,難道是我非要這樣讓你說了?”阮馥羽的所有委屈湧上心頭,顧錦曾用“無理取鬧”來形容她,而現在她想將這話說給顧錦。
彼此間的你一言我一語,以前是情話,現在隻是爭吵。好疲憊,阮馥羽閉著眼睛,她不想讓孩子感受到父母間的爭吵,她想讓孩子知道是因為愛才來到這個世界的。
“我們這樣生活著有什麼意思?”阮馥羽突然就說了她心裏的話,堅持如果可以給予她希望的話,她也就不會期望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