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羽生氣時的樣子顯得更加刁蠻,顧錦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道很困難的數學題,無論怎樣用公式帶入,都得不到正確的那個答案。她現在在想的究竟是什麼,顧錦沒有辦法分辨。
"沒想到,阮馥羽。"顧錦麵上一片平靜,就像是他平日裏對待其他人一樣,冷酷地高傲地高高在上。既然她都已經不是以前的阮馥羽,那他也就沒有必仍舊如昨。
被他叫著名字,阮馥羽心裏一驚,就像是被一雙手緊緊地抓著心髒。
"我們不應該好好商量一下嗎?"她生氣地說道。
"如果是聽你的猜測,那沒有什麼必要了。"顧錦鬆了鬆他的領帶,回想以前他的領帶還是阮馥羽親手幫他係上,他完全不用擔心鬆了或者緊了,一切剛剛合適。現在他卻覺得好難受,有一種鬱結的氣息被約束在他的身體裏怎麼都出不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嗬,顧錦,你是一個大騙子。"她無助地站在原地,曾幾何時他給予自己一切希望,然而現在單單隻剩下了失望。
整個房間裏都彌漫著一股哀怨的氛圍,稀薄的陽光在房間裏亂竄,然而那照不進她的身體,她覺得依舊徹骨的寒冷。
"我是騙子你就是純潔無辜嗎?"顧錦反駁道。
能耐他何呢?阮馥羽經曆過了一次又一次的爭吵,她知道即便自己再生氣,顧錦都不會心疼了,他的心已經不在她的身上又怎麼會感知到她的痛苦?
"對,在你的心裏我是肮髒的,為什麼還要跟這樣的我生活在一起?"阮馥羽雙眼如炬,將顧錦的心裏深深地烙出來了一個洞。
她現在如果流著淚請求他的原諒,顧錦一定會緊緊地將他擁入懷中,她眼中如此剛烈地看著他,反倒顧錦是罪人。他想反正自己在她的眼中已經是罪人了吧。
世上又怎麼會有這樣不可理喻之人?她不過是發現了一張酒店的開房記錄就揣測她的閨蜜跟她的丈夫在一起了,那顧錦當初在想她跟阮兆祥的時候,真是一點都不過分。
"因為我不能讓你離開。"顧錦雙手握成了一個拳頭,將自己的憤怒都隱藏在雙手裏,用力地握著,骨節都能發出清脆的聲響。
說著不能離開,可是他的行動上卻是做得比誰都勤快。
"不是不能離開,而是不能離婚吧?你怕的不是我會離開你,而是你擔心那些輿論媒體商業夥伴吧?"阮馥羽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並且將那些想法都給說了出來。
難道沒有這一層關係嗎?如果不是父親的公司還跟顧氏集團合作,他還會在這樣的痛苦的生活狀態下不選擇離開嗎?
沒有愛情的兩個人再在一起也不會感覺到快樂,以後如果都是要以這樣的生活狀態度完這一生,那阮馥羽堅決不會同意。她追求的愛情是和婚姻不衝突的,不會因為結了婚就沒有愛情。
聽著阮馥羽的話,顧錦心下又涼了半截,原來她心裏的自己就是這樣的,沒想到真是沒有想到。
顧錦可是大商人啊,他確實不會為了這一點小事而拋棄一大塊商業版圖,她想的一點錯都沒有。隻是,顧錦很失望,他在阮馥羽的心中留下的印象就是活脫脫的利益至上的商人,就連愛情也是這樣經營的。